以解祯应的能力,就算是现在下放到地方去做县令,都能够胜任。
只是这小子自小便心高气傲,以自己的父亲为基准,所以就算朱允文曾经给解祯应许过官,可是这家伙就是走个过场,去了十天半个月地就以能力不足为借口,辞官不干了。
为这事,解祯应倒是落了个有‘乃父之风’的好名声,在清流以及寒门士子之中颇有名望。
可以说,解祯应若是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的话,就算日后不在朝廷当官,在民间也是一位文学大儒!
至于另一位,名叫解祯期,两人虽说是堂兄弟,但是那一位比解祯应更有才华,别看今年只有七岁,可是在江南之地,那是久负盛名的‘诗文小才子’。
这小家伙三岁做诗,五岁就能出口成章,到了七岁竟然还关心起政事来了,就连策论都能够写出个一两篇来。
这解氏兄弟俩,是大明朝清流寒士的代表人物,有了这两人,即便此番诗会去得人再少,这两人也能够让诗会增色不少。
两人一路沿秦淮河而来,在赶到南京城的时候,时间才刚过了卯时不久,诗会到了巳时才会召开,所以两兄弟就在城外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休息了一会。
等到辰时三刻,也就是上午八点左右,两兄弟就要进城的时候,作为兄长的解祯应却在此刻拉住了解祯期。
“二堂兄,你拉我作甚子?”解祯期有些奇怪地看向了解祯应。
解祯应长得眉清目秀的,若非是喉处的喉结,怕是会被人当成是女子。
他有些无奈的地指了指城门的方向,道:“依我看,咱们还是晚点进城吧!”
“啊?”解祯期顺着解祯应的手指看了过去,却发现一驾驾华丽的马车,正匆匆地自远处行来。
解祯期奇道:“他们是?”
“应该是方家的车子,还有跟在那驾马车后面的几驾,从表面上看好像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可驾车的人我却是见过,那是黄家的人。”解祯应努力辨认着马车上的标识,“方孝孺、黄子澄这两位儒道大家的族里,竟然都派人来了,这次可真是有意思了。”
“怕是咱们长江南岸,数得上号的世家大族都派人来了,这次韩王殿下的面子可真够大的!”解祯期那张嫩嫩的小脸上,带着孩童罕见的严肃,“二堂兄,不过是一个诗会罢了,至于如此吗?”
“咱们大明朝有多长时间没有如此热闹过了?怕是就算除夕守岁,都不一定有这般热闹。”
解祯应解释道:“而且现在这个形势,朝廷已经太被动了,整个长江南岸的百姓甚至是官员们,都感到人心惶惶。韩王殿下此时举办诗会,为兄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得了万岁的旨意!韩王殿下此举,说地轻些,是知礼重义;说地重些,就是大仁大义,为国为民了。”
听杜解祯应的一番话,解祯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毕竟他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孩子,想叫他听懂这么多大道理,还是有些困难的。
解祯应继续说道:“当然了,这些都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咱们此行的目的,主要就是长长见识,另外看看能不能在诗会上给你找个夫子!”
“我不要夫子,那些老先生一个个就只知道之乎者也的,除了伯伯,没人能教我!”解祯期性子很傲,不过他有资格傲,谁能够在七岁的时候,就敢跟翰林学士比诗词歌赋的?
“这可由不得你了!”解祯应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父亲可是早就给寻摸好了一位夫子,只是不知道此次诗会,他会不会参加!”
“那是谁呢?”解祯期,道:“咱们整个大明朝,除了那些已经作古的老夫子之外,还有谁的才华能够超过伯伯?谁,我不要!”
“行,你小子有志气!”解祯应被小家伙的话给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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