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凝昔看了淳于静一眼,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对殿中众人娟娟道来;“臣女成为静昭仪的眼中钉,还要从那天被皇后娘娘召见说起。 臣女出了储秀宫就迷路了,走了一阵,天色越来越暗,臣女经过一座假山,看到静昭仪和另一个人在一起,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想到他们在秘密私会,如果被他们发现,一定会被灭口的,臣女一刻也不敢多逗留,却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要杀我,臣女跌进那片湖里,湖水很深,两个人好像在湖面徘徊很久,知道听见脚步声走远,臣女才敢浮出水面,如果他们在逗留一会,我也许真的会被溺死。”说到这里,她的话被一声尖锐的冷笑打断。
淳于静挑挑眉,声音尽是嘲讽;“几天不见,想不到你的进步这么快,编故事的水平更高了。”
“既然是编故事,你不妨将故事听完。”瑾妃冷道。
“尹凝昔,你继续。”皇后淡淡插入,终止了这场妃嫔之间蓄势待发的争锋。
“是。臣女没见过静昭仪,再说当时天已经黑了,臣女连他们的样子都没看清。但静昭仪一定看清臣女的样子了吧,至少臣女穿着秀女的宫装,能看出身份,到钟粹宫查一下就可以了。丹青比试的第二日,有个一个宫女自称是延禧宫的人,封静昭仪之命让我去延禧宫一趟。臣女到延禧宫后,静昭仪以切磋汉学为名屏退了所有人,然后她就对臣女出言威胁,臣女才知道她就是那天晚上在假山后看到的女子。臣女都答应了不会将那晚看到的说出去,她逼臣女发誓,臣女也不想生出事端,什么都依她,可没想到她还是不放过我,好在安芷没有被被收买,将事情告诉我……”她的鼻子一酸,说到最后声音越发不稳,双眼也渐渐潮湿,当将该说的话都说完后,她抬手擦去眼角的一滴泪。
她从林月口中知道,那天她在宫中遇到的蓝袍男子,引她一步步走入这场是非中的人,就是林月口中的‘大公子’,瑾妃的兄长,靖国公唐括晔康。
真正的谎话是十成的真话与一成的假话,她的供述基本属实,只是略去和加上一些枝节,没有将唐括氏牵扯进去。
林月还说,当时淳于静本来是要杀她灭口的,手臂却中了唐括晔康的暗器。只能自保,而另一个人正与唐括晔康周旋,也无暇顾及她,所以她才得以逃脱。
瑾妃让她装病,就是要给淳于静下手的机会。第一次,淳于静交给关心婉的药可以让服下它的人昏睡不醒,淳于静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最初的目的并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要她永远闭嘴。这种药被暗中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她也算是自食其果。
第二天她演了一场‘失忆’的戏,与吃过那种药的症状完全不符。淳于静为了防患未然,才对她起了杀机。而关心婉不能再利用安芷,只好派自己的心腹深夜悄悄潜入凝昔的阁中,被林月逮到。
那个宫女是随关心婉入宫的丫鬟,林月又从她的口中套出许多秘密。
凝昔明白,关心婉将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的肩上,保护的淳于静,而是与淳于静有关的另一个人。
“那你是否听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皇后再问。
凝昔摇摇头,“没有。”听到的话要淳于静招认,她说什么都是一面之词,若真的说了,也会为自己揽上一‘栽赃嫁祸’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