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而,在以后的几个月,他发现她喜欢的人是君彦,对她的那种志在必得自信也渐渐失去了。 他终于下定决心放弃所有自私的念头去帮助他们,却又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亦明白了他们的命运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操控着,他无法与那种力量对抗,所有的付出和不计回报的成全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
女孩的笑容消失了,纷飞的雪变成了苍白的月光。他甚至无法将那个鲜活生动的女孩和眼前苍白憔悴的她重叠在一起。她与月光磨合,血色褪尽的脸宛如一把尖刀割在他的心上。
目光仓促的从她脸上移开,没有焦距的望向四周,又想到只吃东西不喝水怎么行。
“你慢点吃,我去拿水。”说着站起身,宫灯里的烛火已经燃尽了,他借着月光找到水壶,好在壶里还有水,刚好装满一杯。
他端着杯子回到床边的时候,凝昔已经将纸包里的芙蓉糕都消灭干净了。
凝昔将杯中的水全部喝完,胃里有了吃的就不再痛了,一时间感觉神清气爽,伸手拍了拍肚子,又拍着少年的肩膀,颇为感慨道;“澈,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呢?”
轩辕澈苦笑一下,“你现在才发现我不是一般的好啊。”说完这句便敛去笑容,神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严肃。“凝昔,我不能每天都带吃的来看你,能让你出去的人,只有他。”
她的心仿佛又被扎了一下,一个角落开始坍塌下去,她摇摇头,将话题岔开;“澈,你来看我,雍王知道吗?”
“我离开的时候她不在府里,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就别为我-操心了。”他说得云淡风情,其实省略了很多内容,昨晚父王将他从刑部大牢里带出来,气得要用家法惩治他,被母妃拦住了,不过他还是挨了一顿训斥,又在祠堂里跪到深夜,父王不让他离开王府,但他还是不计后果的来找她了……他知道她对他心怀愧疚,将这些说出来只会让她的愧疚加倍。
“那你知不知道我父亲和君彦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皇上知道了我的身份,才认为尹家对大秦有异心?”她迫切想知道义父和君彦的消息,如果再在这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关几天,就算有吃有喝,她也会发疯的。
轩辕澈按住她的手臂,声音平静沉稳带着一种使人安静下来的力量,“我打听到他们依然在刑部里,不过也是分开囚禁的。皇上还没有安排人审问,甚至连相符都没有查抄。连父王都说猜不透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说到最后,语气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自嘲。
凝昔心里也不是滋味,轩辕澈过去与君彦交情很好,即使轩辕祈没有对雍亲王起疑,尹家获罪也使雍亲王的立场十分尴尬。
想了一会,她又问;“最近有大臣上奏弹劾义父吗?皇上对他起疑,和淳于家有关吗?”她知道义父和淳于安根本没有任何私交,将淳于家获罪的事和义父联系起来未免太牵强,但她实在想不到别的,两个人获罪时间接近,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就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