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但他偏偏如此做。
可惜李棽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李棽,故她的反应反而不是恼怒,而是格外欢喜。
毕竟能很诚实的道出李棽缺点的人,大秦宫他还是第一人。
李棽不知他是抱着存心讨人嫌的目的而来的,对他的态度和善了许多,她道:“纪侍夫无需拘束,尽管放心说,朕恕你无罪便是。”
纪臣胥本还想推辞,一听她此言,心知是推脱不了了,便将心中的想法一一道来:“皇上当前须了解楼兰国为何要借我国的十万兵力,然后再考虑是否要相助与他。只是皇上勿白白浪费了大秦人力。”
纪臣胥居于深宫,对外事毕竟不是很了解,故也只能说出一句半解而已,李棽也不想为难于他,便道:“朕大秦的士兵怎能白白借了别人,纪侍夫无需担心,朕心中有数。”
纪臣胥望向李棽的目光闪过一丝迷惑,皇上真的是变了。
他还道这极有可能是她的新花样,但现在看来是他误解了。
皇上分明是另有打算。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要操心了,而父亲交予他的任务也顺利完成了。
一想及此,他便不想再在梓薇宫呆下去,在丰雪看完兔子回来之前便告了退。
丰雪近日来与李棽在一处,都快玩的疯了,日子过的可谓是事事顺心,自然想起纪臣胥的时候也少了,也不像最开始般为了见他偷偷溜出去了。
但当他急急忙忙跑了回来,目光左右搜寻,却不见那高大的身影时,心里的失望还是异常明显的带上眉头。他额头上的皮肤皱起,将两道眉毛挤成一个八字状,两泡泪已然快夺眶而出。
当她看到仅是因为纪臣胥的离开便惹的他大哭后,心里是心疼的不行,她伸手摘了帕子想替他拂去泪珠,却被他“啪”的一声打落。
他转过身,不肯看她一眼,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便跑了。
那一刻,李棽的心是极复杂的。
她好像并不能替代,在一个孩子的心中,父亲的角色。
她太过着急,她想让孩子心完全的依赖于她,可是她却忘了,在孩子短短两年的人生中,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他的父亲,而她不过是一张白纸,可有可无。
她强势的入侵他的生活,却从不去想他究竟……愿不……愿意……
只有当他表达了他的不满后,她才意识到她做错了。
李棽捡起被拍落在地的手帕,轻拂去沾染上的泥尘。
但是,当他明确的拒绝她时,她的心不由自主的一缩,伴随着剧痛。
在见他离她远去时,那种难言的痛楚,几近让她落下泪来。
那一刻,她不知是该上前抱住他哄他,还是就让他跑离,而也就是这片刻的怔忪让他飞快的逃离,转眼不见了身影。
倘若有一天,你伤害了你最珍贵的人,你该如何是好?
倘若有一天,你被你最爱的人无视,你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