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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够了没有,都瞧仔细一些,本公子像是不像那画中之人?”
话音未落,叶彡居然第一个失声喊了出来:
“公子,请不要胡言乱语!”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近旁的还是有耳尖的人,闻声望过来,但大多数人都是看过一眼,马上鄙视地撇嘴一笑,扭头继续赶路去了。
只有一对衣着普通的老少,盯着他看了半晌,明显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其中的老头走过来,含笑拱手一揖道:
“萍水相逢,有缘相见,在下王广兼,乃北直隶杂货商也。瞧着公子眼熟,不知如何称呼?”
刘健看了看身旁俱都一脸紧张的随行,安抚地笑了笑,随即也装模作样的拱手道:
“小生乃郧阳府人氏,刘姓,单名一个天行健的健字。”
“哦,原来是郧阳府的刘公子——”
王广兼忍不住又盯着刘健看了两眼,险些没笑出声来。
这乳臭未干的娃娃,这一嘴的外乡人口音,说个假话都不会。
想着,他忽然抬手往城里指了指:
“相识不如相见,刘公子可是住在城里头,不如我们正好一起入城?”
哦,刘健煞有介事地摇摇头道:
“小生家道在当地也算巨富,只是根基却在上庸、汉中一带,加之这连连贼寇四起,早已从这里搬回去了乡下。这城里,却是不再有半点家业。”
“公子所言极是,老朽行商于此,也是对着年年灭年年都灭不掉的贼寇,恨之入骨也。你我同病相怜,索性进城去那酒肆坐坐如何?”
“好啊,那就让小生来做东好了。”
大概是没想到刘健答应得如此干脆,而且还有一股少年人少有的豪气和利落,这王广兼楞了一下,随即一脸菊花地笑道:
“刘公子果然不愧是大家之后,不过做东就不必了。因为老朽做杂货生意,正好开了一家酒肆。”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城门近前。
随老者而来的少年,正两眼不错地盯着画像看。听到脚步声,他猛然回过头,将刘健好一番端详,口中颇有些无礼道:
“你方才觉得很好笑么,看自己与这画中之人大相径庭,你就不怕被他们捉去砍了头?”
说着,他扬起下巴,朝着远处城门洞中的兵丁示意了一下。
这谁呀,一副牛皮哄哄高高在上的样子?
刘健没有说话,转头瞅了一眼王广兼。
王广兼颇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咳嗽一声,竟然连少年都不看一眼,径直伸手相邀道:
“刘公子,这个,城门乃是非之地,我等还是先进城为好。”
这句话倒是正理,刘健点点头,抬步向城内走去。
与少年擦肩而过的刹那,刘健忽然低声一笑道:
“你方才看了我半天,老实说那画像上的人,与我有没有几分相似?”
少年有些冷不防,身子不由得往回一让,拧起眉毛就要怒骂一声。谁知,话刚到嘴边,一股奇异的香味便瞬间征服了他。
定睛一看,就见一只手近在咫尺地托着一样花花绿绿的小方块,正洋洋得意地挑逗着他:
“可知天上有蟠桃,地间有玉液琼浆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