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瓦塔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又用了另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身为清学院的重点栽培的新生,既然跟这样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
顺说九王爷的右手所指,暮颜看见了靠在石柱上奄奄一息的扶伤。她没想到扶伤没死却被折磨得那么惨,顿时哭的心都有了,她很奇怪自己干嘛要为他想哭呢?
就在这时候,一个守卫走了上来,在九王爷耳边低语着几句,只见九王爷吩咐道,“就让他进来吧!”
然后,守卫就退下,不一儿会,索罗素出现在扶伤的视线上。索罗素拜见九王爷后,又看了扶伤,看着他被整得那么惨,然后气愤地瞪着瓦塔,“活你们牛头人退化死掉!”
“说什么你?九王爷,此人也是跟随那少年一起出没在奈美森林,小心他有诈。”瓦塔突然想到自己身在王城,还得九王爷的面子,希望再次借助九他人之手杀了扶伤的同伙。
“九王爷,我已经调查清楚奈美森林的异变,不是这牛头人阻拦也不会让那么多无辜人送命,我也不会那么晚才赶来见九王爷你。”索罗素这是想把瓦塔推向刀尖上去,“这是关于事件起因的所有最新数据,请九王爷你留意观看。”
“奈美森林的异变是阿特兰大陆神族从域战场上转移的战俘,这是一种精神力量极其庞大的生命物种。一般人的精神力量遇到他都会被他所吞噬。
“因为战争中被破坏了身体,阿特兰大陆的神族特意将它安置在一个特制的容器里对他进行取样研究。
“让牛头人退化的毒素就是从他的精神力量里练化出来的。没想到事情败露,被这个少年复仇心切之下,一顿狂轰烂炸之下,他的容器被毁。
“于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也无需再重述一遍了。”索罗素看了扶伤一眼,最后转向九王爷,“九王爷,既然这个少年横竖都是死定了,何不让他来做这种精神力量的容器。”
“索罗素,你这个坏蛋!不救扶伤也就算了,你既然还要他死得那么惨!”暮颜这时候如果不是被内卫押着动弹不了,恐怕已经冲上去给索罗素一记耳光了,无奈她现在却是被押着动弹不得。
“呵呵,这个世界的事,有时候就是那么好笑。”扶伤听到索罗素最后那一翻话,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在绿鳄海盗那里说的话,真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既然你们都那么希望我死,好啊,为了弥补我那所谓的过错,我做这个容器。反正活着也是被不停地追杀。呵呵,真好笑。呵呵……”
曾经听人说过,你帮助过的人并不见得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帮你,当你打算为一个人付出的时候,你就不应该指望别人会对你感恩戴德。
当你遇到困难,永远不要去找那些你帮助过的人,因为最有可能出卖你的人就是他们,而不是那些帮助过你的人。
扶伤算是又体会到人生百态的另一种滋味了,这边是他癫狂的自嘲,那边是暮颜奋力的挣扎,夹在中间在翻云覆雨的是极力的维持现状。
“就这样一个修为平平道行浅浅的废物,能做的了容器?”瓦塔表示怀疑,他更希望一棒子敲死了扶伤,把他敲得稀巴烂那才叫过隐。
“不知索先生你有何良策?如今这少年守护神格已经被取出,把他丢到奈美森林不死恐怕也是变成怪物了。”九王爷也不太相信,扶伤能容纳那战俘的精神力量,不过在他看来,这样的复仇其实很痛快的。
“如果他做了那战俘的容器又或者说他做不了,在奈美森林变成了木偶而死掉了,九王爷你还瓦塔公子你不是愉快吗?做得了容器你可建功立业,在百姓的威望中又增彩不少,这少年如果做不了这容器,你们的大仇得报,两全其美的事情一桩啊!”
索罗素这一翻话,让人觉得杀一个人之前,还可以有那么多利己的事情可以做,瓦塔听得若有所悟。而九王爷像是突然被惊醒,觉得先前如果一棒子敲死了扶伤也太便宜他了,至少也要让他变成怪物才能解自己心中的那股恨劲。
“索罗素,你混蛋一个,你不是人!”听见索罗素依然在为九王爷出谋划策,暮颜气得只剩下骂人的话了,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放开那女孩,否则我让你们含恨而终。让你死去的儿子,还你瓦塔公子,让你的哥哥和泽龙小王爷永生永世被奴役在奈美森林,又或者有一天你们父子或兄长兵刃相见,呵呵……。”
扶伤忍着一身的痛楚,扶着背后的石柱,痛苦地站了起来。苦笑着从九王爷、瓦塔、索罗素身上掠过自己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暮颜的身上。
莫名其妙地从大街上把她带回了上清学院,最后没想到她也会莫名其妙的卷进这场是非,扶伤觉得还是有必要为她再做点什么。
“副院长看上的人,九王爷你大可不必怀疑他的潜能。我这有一枚潜能激活丹,足可以让他成为容器最佳人选。”索罗素说着果然拿出一枚绿葡萄般大小的绿色的激活丹来,然后递到扶伤的嘴边,“吞了它,那女孩我们自然会放走。她可是上清学院的重点培养的新生,回去好好加以管教就是了,你大可放心。我们不会为难她。”
扶伤用牙齿咬着一半却没有急着吞下去,而是不言不语地看着九王爷,只有九王爷说话才可能有保障。
“放开那女孩,让她走。”九王爷一挥手,内卫退下放开了暮颜。然后他看着这个女孩,想当年自己也是上清学院的学生,又追加了一句话,“赶紧把你们学院的飞船开回去,否则本王就当垃圾处理了。”
“站住!不许上前靠近。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回去!你九王爷爱干嘛干嘛!”暮颜想走向扶伤,刚一抬腿又被刚才的内卫给拦了下来。两个人两只比她腰还粗壮的手脚就交叉地横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他们太臭,她恨不得立马咬下去,“你们放我进去,我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