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成逸的父亲是市政府主管经济的领导,有很大的权利,每天都忙的很晚才回家,有时干脆不回家。自父亲做了市政府的高官后,华成逸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多的时候是在电视新闻里看到。
但在华成逸的记忆中,父亲永远都是那个带着自己钓鱼打球,把自己抗在肩上笑容满面的伟岸身影,只是这个美好形象在三年前轰然坍塌。
那时,华成逸正读中学,他和许多市政府官员的后代一样住在市府大院,但他却没有养成那些孩子的凌人盛气,他只是很低调的上学读书,因为父亲母亲都是农村出来的,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中身上总带着朴实的味道,他自然也继承了这种品格。
那一天,父亲又一次因为工作忙彻夜未回,而华成逸则是因为一个很好的同学过生日,一群学生在河边野餐玩耍到很晚。
他们骑着单车往回走,在经过沂州市最高档酒店悠然居时,忽然看到父亲的专职司机小胡抱着大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走进去。华成逸有些奇怪,小胡已经结婚生子了,怎么还玩浪漫,他的工资大概很难住得起高档酒店吧,这家伙不会是……
于是,好奇之下华成逸寻了借口与同学分开,跟上了小胡。
小胡走进酒店之后直接乘电梯上了最高层,华成逸则是乘另一部电梯跟上,但他才一出电梯便看到了此前永远也不会想得到的一幕。
他的父亲,那个让他仰望了十几年的伟岸身影竟然出现在这里,父亲刚刚洗过澡,穿着一身睡袍,当上高官后一直紧绷的脸上竟然有温馨的笑容,这种笑容还是在他十六岁生日那天见过,父亲接过小胡手里的玫瑰花,然后进了本市最为豪华的房间之一。
华成逸立刻怒了,冲出来就要去砸那个已经紧紧关闭的房门,但他还未走出两步便被小胡一把按住,嘴也被堵上,被带到楼下停着的车上,然后小胡只告诉他一句话,“这事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否则,你们母子都不会好过。”
华成逸当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大喊大叫,却被小胡一掌砍在后颈,然后醒来时便在自己的卧室了。再后来,母亲自然而然的知道了这件事,经过一年的拉锯,他们虽未离婚但还是分居了。
华成逸随母亲搬到郊外农村,外公留下的一套老房子居住,各过各的竟也相安无事,直到今年春节时父亲携手一个年轻女子出席市电视台的晚会,并随着直播信号让全市的人都认为那个年轻女子就是他的夫人,此后母亲便病倒了,直至今日再也没有能够下得床来,只靠他和保姆照顾,即便如此父亲也没有过来看一眼。
华成逸觉得很愤怒,很不甘心,自己的父亲就这么被一个外来的女人给抢走了,他去过市政府,去过父亲的住处,也在路上拦过车子,但就是没有再见到父亲的面。
后来,也就是一个月之前,再次在电视上见到了父亲,眼窝深陷,形如骷髅,一身西装穿在身上就像古时的袍子摇摇摆摆,整个人几乎是皮包骨头,差一点就认不出是谁,但父亲的精神很好,讲话条理清晰,中气十足。
华成逸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再次找到了司机小胡,只是此时的小胡已躺在床上成为了干尸。
“干尸?难道和电视里播放的那人一样?”路小南插话,“也就是说,小胡是你发现的第一个死亡的人?”
“是。”华成逸眼中有恐惧之色,“小胡武警出身,身手不错,五六个人难以近身,在他死前三天我还见过他,那时他还是很壮实的一条汉子,谁能料到仅仅三天就成了一具干尸。”
路小南皱眉,“那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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