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场外的白蝉脸色突变,直接撞开金指同体钵的光壁,冲到灰衣老者何冲天的身边,抬手便将数粒丹药塞到他口中,而后将他扶起,右手二指抵在何冲天后背,为他梳理紊乱的经脉,许久之后何冲天才清醒过来,涩声说道,“老朽,败了。”
路小南冷笑一声,“既然败了,还不快滚!难道还等小爷请你吃饭?”
白蝉霍然抬头,目中满是杀意,但何冲天却按住了他的手,微微摇头,“公子,我们回去吧。”
“何叔,你的伤?”白蝉略显不解,但他并没有追问何冲天缘由。
“不碍事的,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何冲天脚步略显虚浮,但随着他走出金指同体钵的金色佛光笼罩范围,身体再次站直了起来,修为恢复,身上的伤势也痊愈了七七八八,他看看金光中光彩照人的路小南,又看看莲花台上满面慈悲之色的地藏王,淡淡的说道,“地藏王果真好手段,老朽佩服,今次老朽认栽,他日再相见,老朽自当讨还。”
地藏王微微而笑,“如果施主仍处于巅峰之期,还是当年的冰雪之主,本座自当退避三舍,可惜,当年那一枪不仅让你失去冰雪神位,也毁了你的神体和修为。”
何冲天脸色一黑,“不劳你提及和挂怀,老朽告辞。”
路小南看着他们向大殿外走去,忽然大喝一声,“你们还敢带嫣然走!”
白蝉霍然回头,冷哼一声,“你真的以为自己胜了?本公子这就斩了你!”
何冲天忙拉住就要回身冲向路小南的白蝉,“公子何需动怒,一只蝼蚁而已,且让他猖狂高兴些时日,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有人会给他教训。”
路嫣然也怯生生的回头看向路小南,“我真的想跟他去,你不要阻拦。”
“嫣然,你?”路小南还想说什么,却被地藏王打断,“该走时终会走,该来时也终会再来,世事不可强求,此去对她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菩萨,这混蛋明明没安什么好心,你怎么?”
地藏王转动着手中佛珠,只说句“随她去吧”,便不再多言。
路小南眼睁睁的看着路嫣然随白蝉而去,满脸的不甘与无奈,目光也少了些许光彩,可他的脚步只是向前动了动,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未迈出。而白蝉在即将踏出大殿之时,再次回头,傲然说道,“你若是不服,随时欢迎你到芳华宫挑战,念你与本公子修为相差太远,给你十万年的时间追赶本公子的脚步。”
随后,陆判与白起等人也纷纷跪拜告辞,地藏王只在陆判离去之时轻声说道,“你们行事手段不同,但殊途同归,只是世事无常,莫忘初衷,莫忘本心,莫要越过底线。”
陆判稍显沉默,再次跪拜一礼,“谨遵地藏王教诲。”
当众人全部离去之后,整座大殿便显得空荡静谧起来,地藏王微微一笑,收回了金指同体钵,笑道,“你还在硬撑么?还不赶快打坐调息。”
路小南身子晃了晃,他虽然胜了,终究还是伤了自己,丹田内突然爆发而出的那股强悍真元再也压制不住,他的经脉寸寸而碎,真元鼓荡而出,将他的身体几乎鼓胀成了一只皮球。他艰难的盘膝打坐,引导那股粘稠的蓝色真元融入破碎的经脉之中,只是那真元实在过于霸道,一次次将他稍稍修复的经脉冲击的七零八落,而他的身体还在不断的膨胀,几乎就要达到爆裂的临界点。
地藏王喟叹一声,手中佛珠一展便挂到了路小南项间,路小南体内的真元终于平稳下来,渐渐的,如一条大河一般在全身经脉中开拓流淌起来,不断的修复着伤痕累累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路小南吐出一口浊气,清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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