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枚?”徐纵一挑眉,眼神往一边瞥去。夏菖蒲顺着徐纵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在台阶上喝的七荤八素的少年:延枚穿的黑衣此时已经变得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因天气太热,少年的头发被薄汗打湿了,面色绯红,一身酒气。
夏菖蒲吓了一跳,捂着嘴倒退了一步,愣了一下,这才缓过神来,急匆匆的走过去,面色涨红,拉住延枚的衣袖小声道:“延枚,你怎么这样喝的这样多!”
夏延枚只觉得有人在扯他的衣袖,不耐烦的睁开朦胧的眼睛,眼前小姑娘的脸纵然是模模糊糊,他盯了半晌也看出来了,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把菖蒲拉进怀里,笑嘻嘻道:“喏,这就是我家菖蒲!”他抱住小姑娘摇来摇去,向所有人炫耀道:“这是我女儿,嘿嘿嘿嘿。”
“你女儿什么你女儿呀!”菖蒲被延枚当众抱住,害羞不已,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发热的,在延枚怀里使劲挣扎,拍着他的胸脯道:“延枚你快放开我!”
“不放,不放不放偏不放。”延枚仗着自己喝醉,胆子越发的大,竟顺势将下巴搭在菖蒲的肩颈出,脸埋在菖蒲乌黑细软的秀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小声哼唧道:“真香......”
延枚平日虽说与菖蒲百般亲近,又喜欢逗弄她,可这样满满的抱在一起,倒还是第一次,青年喝了酒,丢了魂,见了心仪的姑娘太过欢喜,结果做出了逾越的举动。菖蒲何曾被这样对待过,羞愧万分,一口咬在了少年的肩头上!
“啊呀呀!疼!”少年惊叫一声,放开了菖蒲,酒醒了几分:“你这孩子,属狗的吗?!就知道咬人!”他一边夸张的吸着气,一边去扭头去看自己肩上的伤。
“夏延枚你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啊,已经天亮了吗?”少年后知后觉,一脸痴呆。
小姑娘气结,什么呀夏延枚,你不是说早去早回的吗?你彻夜不归,我都要担心死了!况且.......
小姑娘想到自己昨晚自己义正言辞的说了“故人已去,生死不复相见”,结果今天一大早就找上门来,打脸打的啪啪响,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延枚你真的,太讨厌了太讨厌了。”夏菖蒲无可奈何,只跺脚小声道。
三个酒鬼很快就被各自送进了房间,迷迷瞪瞪的阿元也像个小幽灵一样飘回了闺房。柳染不放心季明思,依旧在床前守着,一时间本来热热闹闹的院子里,就剩下了徐纵与菖蒲两个人。
徐纵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尴尬:“姑娘祖籍是哪里?”
“未城。”
“未城?”徐纵一愣:“你祖籍是未城?”
小姑娘有些紧张,红着脸小心翼翼的点了头。
“未城不错啊,我去过那地方,到了夏天,天很蓝,地上的青草长得一片又一片,还有大片的花田。”
“我听说过哪里,有鲜花,有小鸟,有可以变色的湖水,还有健硕的汉子与美丽炫目的姑娘!”小姑娘笑嘻嘻道,菖蒲不紧张时说话神采奕奕的,是她特有的模样。她说完,犹豫一下道:“听说长公主就埋在未城。”
“夏小姑娘知道的很多啊。”徐纵摸摸胡须笑笑,他似乎很喜欢眼前这个姑娘:“不错,长公主确实埋在未城,边界上有一个四季不败的长青树,公主墓就在那里。”
“你们为什么不带她回家?她的家人会很想她的。”小姑娘疑问道。
“是因为长公主生前就很喜欢那里。”徐纵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告诉菖蒲那公主墓不过是个空墓,眼前的菖蒲如此的纯良,他又怎么忍心告诉她长公主连灰尘都没有剩下呢?
“那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菖蒲好奇道。
“长公主啊......”徐纵眯起眼睛细细思索道:“长公主是我见过的最为热烈的姑娘,像火一样,温暖而明亮。她是战场上最坚强的战士,又是皇宫内最大度的公主,见过长公主的人都说,她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明珠。”
在徐纵心里的季玖儿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男装骑着枣红马,迎着风傲气的甩动自己的长发,与徐纵站在未城门前,指着不远处异人出没的永夜森林说道:“纵舅舅,总有一天,我要去那森林中看一看!”
徐纵笑她:“胡说什么,你进去喂异兽吗?而且你一个人去,会寂寞的。”
季玖儿哈哈大笑道:“那就带上尹轶和弟弟,让他们陪我解闷,尹轶最坏,碰到了异兽就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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