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良久,但觉腿上一凉,襦裙轻漫过小\腿,有一丝痒。
常珝按住她的手,将她放置羊毛毡上。温热的舌撬开她的唇,便探了进来,唇\齿相依间,常珝忽然停了下来。
他眼眸深深,轻轻摩挲着她的酡红如霞光的面颊。她这厢眼睫轻抬,美目流转,叫他露出更温柔的神色。
穆清雨被他望越发不好意思,正寻思着说些什么,但觉火辣一痛,直抵四肢百骸。
常珝轻抚着她胸\前的两朵软玉,忽听他在耳畔轻道:“唤朕三郎。”
她抱住他,指\腹\划过他的背,轻笑道:“三娘……”
香靥深深,姿姿媚媚,不过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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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起,碧水被笼上一层薄薄的红雾,和着波光粼粼的碧水,仿若一条被天下最好的绣娘织就的斜针锦缎。
穆清雨靠到他怀中,望着这波澜壮阔如诗如画般的景象不由有些赞叹。
看了良久,她问常珝:“皇上在想什么?”
忽听常珝道:“昨夜殢雨尤云时,朕想到你说的一句话。”他笑望着她:“你说黄重做鬼也风流时,朕尚不能体会个中滋味儿……昨夜,却觉得若是顷刻殁了,也不枉白活这一遭。”
竟有那么爽?穆清雨闻言,撩起他的一缕发促狭道。“相公虽猛,技术却不到家。您若顷刻殁了,我便只有找别人风流快活了。”
常珝跟着促狭:“……为夫是怜惜你,怕你痛。”他捉住她轻抚发丝的手:“学而时习之,不如再学一下。”
一炷香后……
穆清雨此刻靠着他,只觉浑身脱力……
果然撩人是不能随便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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篦子镇,晨光被云层轻掩,白日里应是个晴天。
西陵军经昨夜变故已然军心涣散,只余一姓于的副将军坐镇军中,才稍稍稳住了军心。
大耀太子封珲于今晨赶至军营,常珝与他寒暄了几句,他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本宫以为,西陵势弱,应一举歼灭。”
封珲此人,生的面如冠玉,一袭茶白色锦袍宛若仙人。举手投足间下袍白纱翻动,如行云流水。但他说活语气又阴又狠,带着丝狂妄。
封珲轻轻弹了弹比甲上的灰,皱眉从怀间抽出帕子,旁边的小厮立马接过帕子浸了水,拧干后方递给他。
封珲拿着帕子瞧了瞧,便扔在地上蹙眉道:“不是说了要用二滚水浆洗帕子么?”
那小厮磕头如捣蒜:“太子殿下,不是奴才不照做,这军中用水难。前些日子死了太多人,尸骨入了河水,恐生瘟疫,已经鲜少再有人取用河水。深井开挖,亦需要时间,还愿殿□□谅。”
封珲冷笑:“体谅?本宫体谅了他们,谁来体谅本宫呢?”他看起怒不可遏,转头却又对常珝笑容满面道:“昭帝,您说呢?”
常珝弯唇,没有言语。
封珲冲那小厮摆手:“罢了,昭帝在场,倒让他看了你这狗奴才的蠢样儿,给本宫滚下去罢。”
那小厮如临大赦,吓得急忙出去,一路上跌了三跤才爬出了营帐。
高鸣立在一旁,有些尴尬。他对封珲道:“太子殿下,虽说西陵军心涣散,但那位副将于将军可是西陵军的心腹力量,听闻此人不仅足智多谋,且善于笼络人心。我军若是贸然进攻,恐吃不到好果子。”
“这么妙的人,为何不收入我军中?”封珲哈哈一笑:“这于将军长得俊吗?”
高鸣忽然觉得心好累,他看向常珝:“……不知昭帝怎么看此事。”
常珝淡笑:“西陵受此重创,定会退避三舍,于将军既是一位有谋略的人,就不会再以卵击石。朕以为,他不会恋战。”
“昭帝的意思是,我们……”高鸣思忖道:“我们应该削弱西陵的力量,而不是歼灭西陵?”
“现在青黄不接,军粮并不充裕。朕相信,不仅西陵不愿打仗,大耀、大昭也不会愿意打下去。此地苦寒,打仗亦不是儿戏。若是此番歼灭西陵,必将是场苦战。别忘了碧水的另一面还有拥有铁骑快马的南乐。”常珝看向封珲:“难不成太子殿下以为,我们应歼灭西陵么?”
封珲被常珝盯得心头一颤,他抚平了衣角笑道:“罢了,既然高将军与昭帝都觉得不应再贸然追击,那我们就要他几座城池分一下,削弱西陵势力了事罢了。”
高鸣领了命,默然退去。
却听封珲对常珝道:“这西陵割了地赔了款之后,大耀和大昭便可举办庆功宴了,不知昭帝喜欢什么样的?”
穆清雨自始至终一直站在常珝身后扮小厮,封珲初进来之时,她还担心被认出来追问前尘之事,现下她只觉得封珲此人是个阴阳怪气的洁癖狂魔。
而且这洁癖狂魔好像在常珝发表了战事分析之后骤然爱上了他……
她扬眉看向常珝,只听他道:“朕不爱排场,只愿战事结束,能早日回大昭与皇后相会,她独自一人,朕委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