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斜睨着她,忍不住冷笑,“你的目标什么时候变过,但凡你这些年姿态放低一些,不是那么要强,陆景深早就被你拿下了,哪用得着你现在耍尽心机,步步为营。”
“可他找过我,明确表达过想要与我结婚的意愿。”只是后来被许空横刀夺爱。
“你可真是没救了,怪不得都说爱情里的女人智商为零,果不其然。”吴庸不看她,自顾自躺在床上,四肢舒展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什么意思?”盛情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吴庸,有些恼羞成怒。
“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一个家世良好,事业有成,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作为结婚对象,第一,对我在事业上的帮助是毋庸置疑的,第二,在公众面前适当地秀一下恩爱,就能满足公众对豪门爱情的美好幻想,得到他们的好感,第三,作为男人,能与优秀的事业型女人结婚,雄性尊严能够得到极大满足,第四,就算我出去沾花惹草,顾及她的面子,她也会委曲求全。”
“所以,别天真了,陆景深当初之所以选择你,完全是因为你这个人满足了他结婚对象的条件,仅此而已。”
吴庸双臂交叠枕在头下面,表情慵懒而惬意,“你们这些傻女人啊,爱上一个人就非得一生一世才满意,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我欣赏这类人的勇气,但仔细想想,就是愚蠢,人生短短几十年,不吃点苦不受点累就好像不是一辈子,死的时候倒是想起来享受了,那也得有命享啊。”
世人都认为纨绔不学无术,贪逸恶劳,可奔波劳碌一辈子的芸芸众生一辈子都用生活充实安慰自己,岂不可笑。
盛情几乎就要被吴庸的这些理论动摇了,对啊,她一直是风光无限的女人,享受着男人的追捧,女人的艳羡,风华无双,何必为了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放低自己的姿态,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华她已经得到了极致绽放,剩下的时间已经由不得她蹉跎。
但是女人啊,总害怕自己年老珠黄,孤单影只,还是希望有一个伴儿,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不能像男人那样越老越值钱。
“吴庸,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盛情的表情像是开玩笑,却偏偏带了那么一点严肃。
吴庸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还没玩够本,恐怕要让女王你失望了。”
奇怪的是,他不敢看盛情的眼睛。
这个女人勇敢又决绝,爱起来浓烈且沉重,过度的爱反而是一种负担,他吴庸或许是犯贱,有时候看到盛情那张妆容精致魅惑勾人的脸,也会在想一个假设。
如果盛情从十七岁高调宣布喜欢的人是他吴庸呢?如果她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目光都是追逐他呢?
那他会不会感动,会不会丢弃大片的森林,只为这一棵树而活。
他吴庸没被人那么长久地爱过,大部分女人都爱他的钱,所以他不知道被一个优秀的女王般的女人爱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