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春华不满:“拓跋公子是嫌弃奴婢不如一个木人了?”拓跋孤连忙笑道:“不敢不敢,姑娘美貌灵动,是木子不能比的。”
一句话说得春华倒是羞红了脸。扭身跑去后厨。“一个个牙尖嘴利,我都说不过你们。姑娘,我才煮的七枣汤,这就去给你端。”
“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姑娘说的什么话。不许再说了。”
小九看着她远走的背影,转头偷偷对拓跋孤说道:”你若是得空,帮她好好选个夫君,她与我岁数差不多,如今只为照顾我,与她心爱的鸣太医也一别两宽了。“
“自然是能找到好的,但是她若是不愿意,又怎会会幸福?这样吧,等你好些了,我带她去趟北赤,问问她想不想留在哪里。”
“如今两国还能随意走动?”小九连忙问道。
“是,拓跋孤战败回去,再无动静,已经入春,北赤国习俗颇多,他身兼两职,如今办这么婆妈之事都是困难,暂时不会有战事。”
“是,也不知道今年夏至,北帝要如何出来见各位达成,若是他不出来,楚应寒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北帝。”
拓跋孤见她淡然的说,也就没有转移话题,反而问道:“你可怜他?”
“也不是可怜,北帝待人不错,若是不是他,我在北赤也不好过。他重感情,知道自己的妃嫔病的诡异,还请我去治疗。”
拓跋孤冷笑一声:“若是换我,抛去私仇不说,北赤国由楚应寒为帝才能服我。北帝一向狂傲,却不如应王有本事,太子没有本事,他才一再重用,为的只是以后还能掌控北赤,并非为百姓打算。此番楚应寒上位虽诡异,却深得人心,若是不是他心高气傲,想一举拿下四国,也不会人人抵抗。”
小九微微垂了眼眸:“是吗?原也不觉得他是如此利欲熏心之人。”
“你不懂,人一旦上了最高的位置就很难往下走,权利这种东西一旦在手,便会觉得危机。”
小九淡淡一笑,“是吧,你们男人这些事我也不懂,只求各国平安。”
拓跋孤见她神情变化,只淡淡一笑:“嗯,你也不必懂。若是可以脱身,往后咱们就住在这里,远离世间纷扰,只大鱼,挖药,简单度日。”
小九看他炽热的目光,连忙假意转头。正好春华也端了汤来,她便笑道:”还没走近,就问道甜味,这枣真好。“
“那是,这可是拓跋公子从宫中带来的,还有雪燕,下午醒了给你炖一碗。“
“嗯,乳娘也得多吃一些。”她接过碗,慢慢说道。春华却噗嗤一笑说道:”致远不吃母乳,乳娘备受打击,如今躲在屋中都不肯出来,老伯还笑话致远,是个小狼崽子。“
小九抬头一看,致远腿上爬了一只小狼崽,头前还靠了一只,呼呼睡得正香,只好无奈笑道:“也不知是何原因,只是这母娘还养着小狼崽,也不知道够不够他们喝。”
“下午的时候,会吃一次乳娘的奶,本说夜里也是乳娘喂着,可这母娘倒是勤快,一听致远哭了,就自个跑到床前,若是见到它,致远是怎么都不会要乳娘喂了。”
见小九微微露出担忧之色,拓跋孤又笑:“随着他吧,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将来必干大事。”
小九舀了一勺汤喂入口中,淡淡说道:“我倒只愿他一生平安顺利,能遇到佳人,安分同渡一生。”
“会的会的,咱们小公子最是好的。”
小九浅浅一笑,假意责备:”于你们,他有什么不好。“话才落音,致远就哇哇哭了起来,春华连忙抱过哄到:”哦哦,你娘亲该打,我们就是最好是不是,不哭了不哭了。“
小九无奈道:“让我抱抱。”春华递了过去,致远还是大哭不止。“是不是饿了?”“方才才吃过奶,许是吵到他了,不高兴呢。”
乳娘听到动静,连忙出来:“恐是想尿。”话才落音,致远高高尿了一片,浸得小九到处都是。
大家哄堂大笑,春华更是开心,一面逗着孩子,一面道:"哦哦,咱们生娘亲气了吧,让你说我不好,就尿你,就尿你。”
乳娘连忙接过:“如今还是春天,不能让小公子这么晾着,我先抱他去换衣裳。”
“好,多谢乳娘。”小九瞧着她真诚说着,又白了春华一眼。春华毕竟未婚,照顾孩儿自然没有乳娘熟练,于是吐了吐舌头道:“姑娘你也不能着凉,我带你换衣裳去吧。”
拓跋孤忍俊不禁,“还是我抱她进去,你再来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