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小产,拓跋孤却一次都未让她起床。她一向耐不住寂寞,此番竟然也只愿意躺着。白日里偶尔同拓跋孤说说话,绝大部分时间也都在睡觉。
这日来看她,她依旧是睡着,睫毛却是微颤动,薄薄的眼皮下遮不住她眸子的慌乱。拓跋孤叹了一声,也不叫她起,只坐到一旁。
脸上带了一个邪邪的笑容,不紧不慢,语调似说书先生那般故弄玄虚道:“曾有人在昆仑山上发现一把古琴,凡是听过古琴演绎的曲子,都会陷入美梦之中。捡到琴的仙人视它为邪物,封藏起来,世间却有千百人想方设法将琴偷了出去。天下大乱,仙人只好联合外界力量将琴摧毁。世间沉醉于美梦之人醒来,却发现时过境迁,原本自己身旁的人,还算美好的生活通通不见,迎接他的只是先有的孤独无助,和残忍的现实!”
说完见小九不为所动,又道一句。:“ 假使如今不是梦,能长于梦几多时 ?”
小九这才噗嗤一笑,也未睁眼道:“那个神仙倒是不通人意,不过是人生无奈,诸多烦恼,唯有在梦中肆虐,他倒给人搅了!”拓跋孤听着不对,坏坏一笑:“你在说我?”
小九这才翻身坐起道:“不敢不敢!原是你让我多休息,怎么如今倒又学人教学?”拓跋孤见她心情还算明朗,无奈起身道:“不过是担心你,既然你无事,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说完不安的瞥了一眼窗外,故作轻松站起身子道:“我先出去,看你表现不错,晚上将你吃些肉食!”小九点一点头,又翻着躺下。
她怎会不知窗外那一抹身影,除了现在,几乎夜夜都在,东骊寒风出了名的凌厉干涩,在冷风中站立一夜,也许诸多定力,若不是他,还会有谁?可总是不想见他,说不清是恨是怨,又似乎也都不是。只是知道他是自己此生中的归宿,就像一栋房子,无论出门几日,总是要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即使它不能为你遮风挡雨,甚至破烂不堪,终究还是自己的房子。
拓跋孤走出去很远,才停下,头也不必回,就知道他在身后,不等他问,便直接说道:“你如今的模样,却不像堂堂应帝!”
楚应寒也不反驳是淡淡道:“身子如何?”拓跋孤有些烦躁,明明只想将这人捏成碎片彻底撒出这个世间,每次却都要向他汇报情况,如今自己的武功与他恶战一场还胜负难知,为何又不忍过于残忍,许是明知小九心中有他,不愿他们真正分开吧。”
“月份还小,身子倒是没有多大问题,心我就不得而知。”
“唔,多谢你!”
拓跋孤真是恼了,可这民院又小又挤,若是动武也反而惊动了小九。只好将他领口一捏,带了鄙视道:“我说了多次,我只为她,跟你无关。你若是真舍不得,真觉得愧疚,便自己去弥补,整日这般鬼鬼祟祟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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