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已经到前殿候着。
犹豫一阵,还是无奈道:“致远聪慧,却也还小,只要耐心哄哄就好了,不必着急。前殿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若是可以,晚些我再过来同你们用膳!致远的事,已算是众人熟知,就差一份昭告,我已经着手准备着,你且放心!”
“免了吧!”小九淡淡说道,又看楚应寒眼神不对,接着解释道:“如今宫中只有他一子嗣,树大招风,只要行官查过血脉无疑就可,致远也还年幼,仪式总归繁杂,还是算了!”
楚应寒愣一愣人,也知她所忧心,微微叹了一口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吧!”小九点一点头,也未带任何情绪道:“晚膳我备好同致远一起送过去吧,你政事繁忙,来回奔波反而费事。”
似乎不敢相信,又问一句:“你说什么?”小九也无情绪,只淡淡说道:“难得一家人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由我做吧!”楚应寒心中当即放松下来,以为她总是释怀,忙道:“只要是你做的,我自然都喜欢!”
小九这才抬眼:“嗯,走得劳累,想睡一会!”楚应寒本来要走,听她这么说,又交代道:“此次见你不太对劲,一会让鸣太医过来看看!”见她要反对,又带了强硬的态度道:“或许神医先入为主,反而误了自己的病情!”小九这才没有反驳。
回屋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致远朗朗读书声,嘴角不禁扬起,离开他是还在襁褓,一晃眼过去,如今都能读书了。润西见她起身。笑着拧了方帕递过去道:“小公子心智聪慧,生活自律,玩时疯学时专,连老太傅都夸他天赋异禀。”
小九擦了脸递回去道:“这就好,方才见他玩得这么疯,还有些担忧!”润西接过方帕揉了一把道:“贤后切勿心急,小公子尚且年幼,许多同他一般大的稚子,话语都说不清楚,如今这样已经很好,再说应帝如此疼他,本就有意将太子之位于他,不必太多苛严!”
小九摇一摇头,又轻轻一叹。“算了,晚膳备的如何?”润西道:“都照小公子平日爱吃所制!”小九起身抬手穿衣,又将头发细细梳好,抬眼看了看润西准备好的银钗,淡淡道:“我记得有柄紫珠的步摇!”
润西一愣,她平日打扮简单至极,若不是为了挽发,甚至连银钗都不愿意带,今日衣裳选的规制不说,这头饰也大不一样,可是东骊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多想,立刻为她换了步摇。
因为带着致远,马车总滑,便让人抬了轿撵,这是小九第一次在宫中使用轿撵,底下八人受过特训,即使在如此滑的青石板上也走得四平八稳,致远与她坐在轿上,手中把玩着一串核桃,低头不语,小九也只是愣愣看着,并不打扰。
一阵风起,宫檐上的冻鸟呼啸而去,她抬眼望一望宽旷的天空,比起走在窄长的城墙之中,这天,这风都要清爽得多,也不怪如此多人,执迷于这眼前的繁华,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