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一见应帝吧!”润西轻轻问道:“不赌气了?”小九一愣,反问道:“你觉得是我在赌气吗?”润西一时答不出来,小九又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形,反正不同往常,又觉得没有什么变化,反正春华的事,早晚要说,不如早些去!”
长楠没有想到小九会来,带了些许惊喜跪拜下去,直到一半,小九照旧将他叫起,他这才起身问道:“贤后身体可是大好了?”小九微微一笑道:“毕竟是老了,哪能时时都好,劳你通报一声!”
长楠这才笑道:“你进去吧,应帝前日还向老奴唠叨起您,可最近事务繁杂,连子怀将军都陪着坐了几夜,实在是腾不出手!”
小九又浅浅笑道:“多谢长公公!”也不等长楠回答,便推门而入,大殿摆设一切如常,不过香炉倒是换了新制的香,像是多种植被,一时闻不出什么,倒是十分提神。
楚应寒看她的眼神已然没有曾经那般炙热,却也有些惊喜,淡然说道:“今日怎么会来?”小九走到前去,也不等他发话,如同早前那般自然得坐到他身侧道:“如今来找你,自然是有事商议!”
楚应寒眸中微弱的光立刻暗淡下去,沉声道:“何事?”小九只觉得气氛不佳,却又觉得习以为常,也不拐外抹角,直接说道:“这几日鸣太医与春华来往频繁,我这一问才知道两人相爱已久,鸣太医已久向我表了态度,说要娶春华为正妻,他如今这个身份能做到如此实在让人感动,最要紧的事,他们家里人人明白事理,竟然也无人反对,想来也是好事一桩,所以想请你将春华提前放出宫去,或是恩典指婚!”
她面上冷淡,心中却笃定相信楚应寒会同意,毕竟自始至终,还没有一件她想要做的事,他没有同意过。不想这话却深深刺中了楚应寒的心,他堂堂应帝,一心将她奉为贤后时,她也未说感动,句句都说人家明白事理,没有反对。可这么多人反对,他也没有让人伤她一分,所有的谬论都自己受着,她呢?丝毫没有感恩,却在怨恨自己,所以就连知道是醇妃推致远入水,也不愿同自己说,还要利用自己为她行事。
越想越是觉得气闷,反手将折子扔至桌上道:“你这贤后是否真的太多清闲?后宫中诸事不理,全然交由姜妃管制,你是不知她们一族,时时用此事推你下台?还是不知她家中势力颇大,就连小小一个内务使,朕也用了四月之久,才将其抓获,他府中钱财低过任何一个王爷皇子,你不用心替朕打好后路,总是就想着如何杀人,如何给自己留后路吗?”
见小九愣在一旁不语,更是气愤,直接拉了她的手道:“还是下一步,假死出宫的就是你?你早就厌恶此地,厌恶朕了对不对?”小九手腕直疼,心中也是气闷,反手将他推开,恶狠狠道:“你别忘了,杀害醇妃的是你!是你恐她出宫毁了你的大好前程!”
楚应寒直觉手抖,一心为她,她却时刻如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将她一推,冷声道:“送贤后出去!今日起收回姜妃协理六宫之权,后宫所有事宜,由贤后亲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