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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不禁皱了眉头,越是如此危机之时,越是不愿意委屈他,何况.....咬了牙道:“致远的安危,应帝自然会想办法,可是乌朵沙,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都看着心疼,你当真不难受?”
拓跋孤原本火热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似乎十分难受,却又纠结万分,只囔囔说道:“这世,总是要负了她,若不是她性子固执,也不至于受这苦,我也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可你....”小九直觉乌朵沙可怜,却没有考虑到他,他对小九一向宠溺,这次却直觉心乱如麻,直接吼道:“够了!这些道理,我懂得不比你少!”
小九一愣,也觉得自己多说多错,一时无语,只见他扫了一眼药圃,双手抱拳道:“贤后的药圃果然奇妙,让臣开了眼界,天色已晚,臣先告退!”装模做样说完,转身就走,前脚踏出篱笆,又停下道:“我来意已决,你也不必多想!”
小九愣在药圃之中,一时无语,自己总在这两难之中,越想越是烦躁,闷声对润西说道:“回大殿去!”润西一愣:“这么晚了?不如?”小九烦躁道:“我倒是要去问一问,他为何如此,明知我亏欠拓跋公子,此举实在小人!”
只走出宫道不远,就见楚应寒穿了外披在路头等着她,长楠为他打这灯笼,他手中还抱了一见披风,见她过来,阴郁的脸色总算缓和,伸手为她披了披风道:“秋夜里凉,怕你受凉,又恐打扰你们!”
小九心中微暖,又白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担心,为何还要他来?”楚应寒一愣,无奈笑道:“拓跋孤足智多谋,我也一心想将他诏安,可你们的关系我自然知道,多次相劝也说白了是我与他的私事,此番绝对没有寻求过他,一来,我不会如此使计利用,二来,我也不愿致远觉得他义父比我厉害!”
说完又扬了一个笑意道:“原以为我做的足够大度,没有想到你心中我依旧卑鄙!”小九见他带了笑意,不是真的生气,便委屈道:“今日我见到乌朵沙,心中实在难受,虽知拓跋孤是因我...却也气他不开眼,他说致远如今危险,便想到是你!”
楚应寒将他一搂道:“致远的事,确是我一时高兴,不自觉就流露出去,不过我四国之首,若是连自己孩儿都保护不住,又有何颜面存活,况且此事总有解决的法子!”
“什么法子?”小九连忙抬头问道。楚应寒低头一笑,凑近她的耳垂道:“多为我生几个孩儿,那些人便不会都盯着致远了!”小九羞怒推开他,心中却是一沉,平日诊脉只是虚弱,并不觉有什么问题,却是迟迟没有动静,说来也十分奇怪。
两人终是劝不走拓跋孤,楚应寒对外也只说拓跋孤是来游玩,意思十分明确,小九不愿意,自己也不能半推半就利用了他。拓跋孤十分无奈,还是乌朵沙听闻春华要出嫁的消息,才找了要凑热闹的理由,多待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