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以后给您当牛作马。您救救我们家少爷吧。”
引三海有些发怔,只恍惚听见章长弋好像出了事。便连忙扶起了李五。两人急急往章长弋的房间跑去。
……
引三海看了看章长弋,又给他服下了一枚‘通窍丹’知道他并没什么大事。便转身对李五道。“你也别太过担心。只是他身体虚弱,今儿又喝多了些酒。才会伤了肝脏。你在这照顾一下,倘若晚上他起夜了,千万盯着,不要让他喝茶水。只给备些温水就行了。”李五一一记下,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引三海。
送走引三海后,李五一直在床边守着章长弋,也不敢移动半步。
章长弋自吐了一口鲜血,便昏昏沉沉的晕睡了过去。忽的仿佛入了神仙境界一般。定睛一看,自己正身处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且看那宫殿。云顶檀木作梁,玉璧明珠为灯。柱础是雕鹏黄金打造,帘幕是东海珍珠串成。正房摆着六尺宽的沉香木美人床,床边悬挂着软清香雪玲珑帐。秦砖汉瓦,紫柱金梁,极尽奢华之能事。章长弋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儿能住进如此一般的宫殿。正欲四处走走探个究竟,却忽的听见有许多人在怒骂,吵嚷。
章长弋迎着声音寻去。竟看见一个身穿后清满洲旗服的年轻女子,正被几个凶狠的恶婆子捏开嘴巴狠狠的灌着毒酒。而旁边的玉石七宝椅上正端坐着一个容光溢彩的中年妇人。那妇人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时还笑出声来。“你怎么不叫王爷来救你了?你怎么不和王爷浓情蜜意了?贱人,最终还是我在这高蓬暖座上亲眼看着你死。”
章长弋忽一恍惚,又是一阵眩晕。竟看到那已被灌了毒酒七窍流血而亡的年轻女子正站在他的面前。却看那女子,穿的珠光宝气,头上,胳膊上满满的都是翡翠,珠玉的首饰钗环。一身朱雀锦罗服,搭着个藏青色窄口细绸毛皮坎肩,蹬着双月白色缎绣竹子花盆底元宝鞋。身量面条,细腰削肩,鹅蛋脸型,弯眉月眼,着实端妆大气。那女子先是行了后清宫廷女子的束手礼。甩了三下手绢。便缓缓道来。“小女子赫舍里·扎愠,本是宗肃亲王侧福晋,因受宠承恩,被正福晋瓜尔佳氏所妒忌。瓜尔佳氏常年无子嗣,我进府三年终孕一子,她便更把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瓜尔佳氏买通了我的婢女,诬陷我与人苟合为奸,并诞下孩子。王爷不分是非,便欲鸩杀我与我的孩子。我心念幼子,连夜让我陪嫁的奶妈王氏带着孩子逃走,自己便被灌下毒酒赐死。”赫舍里氏说着,语气平淡。脸上无喜无怒。虽端庄得体,却叫人看不明她的心事。章长弋看着赫舍里氏脑中忽的浮现出引三海的模样。同样的端庄得体,同样的无喜无怒,总是那么神秘又总是可以撩动自己的心弦。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她到衢州府又究竟是为了什么?章长弋此时是那么怅然,那么迷惘。
“公子。”
赫舍里氏唤他。章长弋这才回过神,思虑良久。“不知夫人是要诉冤报仇?可是我想夫人死了也有约七十多年,那宗肃亲王和瓜尔佳氏也早该死了,夫人还有什么仇怨?
”
“王府的人,谁有手段谁便活着,谁若输了谁就该死。同是女人,我哪有什么恨的。我只是思念我的孩子,我死后如今七十三载,魂魄飘零无依,我只是想寻他,再望一眼他的模样。”赫舍里氏说着,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平静的表面下,却埋藏了一个思子情深的母亲对孩子七十三载的思念。
章长弋也知赫舍里心苦,却还是问道。“夫人,您与贵公子已分别那么久,也不知他流落到了哪?这可怎么去找。”
“衢州府龙丘县立新桥下第一家,是我奶妈王氏的祖屋。望公子万万切记。”
章长弋一抬眼,那赫舍里氏却已远去。而自己周围忽的着起一圈的火。
“好热,好热。”李五听着章长弋正说着梦话,忙把他叫醒。喂他喝了两杯热水,又照看他睡下。
……
章长弋能否找到王氏祖屋?
吴亦为何为卢妃瑾赎身却遭拒绝?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