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那房子,门面不大,就是两扇小木门。门上拴着铁链子,铁链子上锁了把一拳大的銅锁。陶川上前,从裤腰上扯出钥匙开了锁。推开门,院里倒真是阔宽。
青石板的地,青石砖的墙。院当间种了棵大柏树。柏树旁边有口井。院左是两间卧房,院右是厨房和柴火垛。柴火垛旁边开了一个小门通着后院。
那陶川关上门便问章长弋。“房子可还中意,后面还有菜地和猫楼儿(指厕所),拉完屎掏了直接浇地。方便的很。”
章长弋作势看了一眼引三海,引三海娇滴滴地道。“我看还不错,这大哥也是个仗义人,不能亏对了咱们。”
那陶川听引三海夸他,更是喜上眉梢。便借着点酒劲,越发没了正形。一把抓住了引三海的手,“这大妹子可是说到哥哥心坎里了。不冲别的,就冲这妹子这么看的起哥。这房子你们就好好的住着,
价钱什么的都好说。不急,哥哥不差钱。”
章长弋见了,忙上前推开陶川,又笑着寒暄道。“知道大哥仁义,我们也不是亏银子的主。这房子我们租了。”然后连忙掏出银票,又签了租赁的契约。拿了钥匙,把陶川推出了门。
那陶川临走还不忘把着门喊到。“兄弟,哥就住后面第三间。有事尽管来找哥,自家人,别客气。”
引三海见陶川已走,忙在院中就踹出了鞋,光着脚径直走到井边,打起水便开始使劲地搓手。章长弋见了也知她是嫌弃陶川抓了她的手,便从行李箱内拿出了一双布鞋,走过去,放到了引的脚边。“在家就把鞋换了,别光着脚,石板地凉气最大。”
引三海蹬上了布鞋。边搓着手边埋怨道。“那西洋鞋忒遭罪,我看比那些裹小脚的还疼。就是小时怕疼,哭死作活的不肯裹脚。如今,还是要在脚上还了报应。”
“哎呦!”忽的,引三海突然喊到。脸上顿时飞上了惨白色。“都说女人的脚不能随便叫男人看见。那‘烈女传’里曾说有一女,刘氏。只因洗脚时被家丁撞见了,便毅然悬梁自尽。如今我光着脚……”
那章长弋听了顿感好笑。“我还以为引姑娘只读道书,经史的。竟也读‘烈女传’。如今都是什么社会了。清政府都打倒了,哪有那么些说道。我最见不得女人裹脚,好好的一双玉足,偏偏把骨头弄断掰折的,弄的路又走不了,担也挑不起的,倒成了残废。”
引三海听着内心倒是舒坦了些。两人也不再唠扯,一齐把房子好好的归置了一番。又纷纷坐下商量着怎么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
章长弋为何沾染赌博?
引三海怎的下嫁陶川?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