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湛海蓝的头发留下来,发型和衣服什么的,都差不多统统被毁了,湛海蓝看了看容小棋,对容小棋说,“如果我知道,还会这么纠结吗,”
容小棋吁了一口气,“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见她,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照顾她,对她温柔,想要她也这样照顾自己,你对我,有这种感觉吗?”
容小棋觉得湛海蓝根本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湛海蓝如果不喜欢她,会陪着她在这里淋雨吗,会看到她从车里跑出来就追出来吗,湛海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明明都在传递一个信息,她对容小棋,绝对不仅仅是好感这么简单,但是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直面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很难得的事啊,应该会欢欣鼓舞,开心雀跃,生活不是小说,能找到凑合的人已属不易,何况要两情相悦,这个几率出现的机会,更是罕有。
她都不介意湛海蓝揣测她的心意,湛海蓝为什么要这样……
“是因为庄蕴然吧?”容小棋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理由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湛海蓝对庄蕴然具有一种自认为应当的责任,或者无法释怀的思旧情怀,这种情愫就像一团郁气一样凝结在湛海蓝心中多年,不管湛海蓝是主动还是被动,这郁气早已经发酵升华,成为了湛海蓝日常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了。
甚至可以说,是习惯。
容小棋这么一想,又觉得湛海蓝此时此刻理不清对她的情愫,似乎也,情有可原。
湛海蓝没有回答,顾自拉着容小棋回到车里,两个人坐在车里,座位顷时就湿了一片,湛海蓝从后座拿了一块毛巾递给容小棋,容小棋不接,湛海蓝也不强求,只把容小棋拉过来了一点,覆着毛巾就慢慢搓起了容小棋的头发。
容小棋故意把身体绷得硬邦邦的,然后对湛海蓝说:“湛海蓝,你是不是总是喜欢做这些让人容易误会你的行为?”
“我知道。”湛海蓝淡淡地说,完全没有任何要辩解的意思。
“你……”容小棋咬牙,湛海蓝意外的坦率让她无法再做出预想之中的反应。
“容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情,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所不知道的是,你对你自己的心意能够确定几分?”湛海蓝慢慢说着,重新拉过容小棋给她擦湿头发,“我不要求你回答,因为现在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要求知道你的心意。”
容小棋闷闷地说:“你应该觉得不知道更好吧。”
湛海蓝沉默一阵,说:“你如果喜欢我,我很开心。”
容小棋忍不住说:“我对你的喜欢只是能让你开心,并不能让你上心,你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吗?”
湛海蓝看了看容小棋,久久不说话,沉默一小会儿,忽然重新开口道:“你想让我喜欢你吗?”名门嫡秀:九重莲
容小棋一愣,湛海蓝好像说中她的心事一般顿时让她觉得手足无措了。
她想让湛海蓝喜欢她吗?
她可以喜欢湛海蓝,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向湛海蓝表达心意,但是目的,是让湛海蓝喜欢上她吗?
容小棋忽然觉得很心虚,她自从接近湛海蓝开始就不是抱着要湛海蓝喜欢她的目的,她绞尽脑汁,鞠躬尽瘁,为的不过是争取在湛海蓝跟前报复金潋滟,从而一箭双雕的机会。她恨金潋滟,更恨,完全不用任何付出就轻易夺走她初恋的湛海蓝。
湛海蓝是她的情敌,曾经,以前,至少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这种从开头就不纯粹的感情,发展到现在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洗白,然后在湛海蓝跟前清高一等吗?
容小棋觉得湛海蓝现在的样子,好像知道了什么。
如果湛海蓝知道她和金潋滟的关系,会做何感想?
容小棋吁了一口气,看了看湛海蓝说:“喜欢和不喜欢都是心里面的感受,没办法掩饰,也没办法阻止的吧。”
湛海蓝微微一笑:“没错。”
容小棋顿了顿,像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除了庄蕴然小姐,以前还有别的喜欢的人么?”
湛海蓝看了看容小棋:“为什么这么问?”
容小棋说:“我就是想知道么。”
湛海蓝想了想,说:“准确地来说,没有。”
容小棋问:“什么是准确地来说?”
湛海蓝吁了一口气,说:“你究竟想问什么?”
容小棋犹豫一阵,终于说:“我觉得你对金潋滟小姐,和其他人都不同。”
湛海蓝看了看容小棋,说道:“你还记得金潋滟小姐,我以为你找到和庄蕴然小姐有关的证据并且牵扯到金潋滟小姐是无意,你既然这么问,我应该设想你原本就是想要针对她么?”
容小棋一时哑然,顿了顿才说:“我和金潋滟小姐是旧识,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
湛海蓝接着问:“哪种旧识?”
容小棋倒吸了一口气冷气,湛海蓝是早就看出来什么,还是现在顺着话就随便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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