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建整理了一下被锦衣卫们弄乱的衣服,全无惧sè。
“多谢信王!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算是死,臣也要说个痛快!这些所谓的生祠说什么是官员们自发的建造。
我大明的地方官每年的俸禄仅仅只够一家老小温饱而已,哪里来的额外的收入来建造祠堂,这些钱还不都是从老百姓的身上剥削而来!
现在南有荷兰人觊觎我千里长沙万里石塘!北有那女真人的铁骑肆虐我辽东,东有山东反贼做乱。
这群无家可归,无地可种,无事可做的老百姓们做乱,我大明江山已经是千疮百孔,难道你们非要将这朝廷上能够为民做主的高官们全都打尽,眼睁睁的看着我大明就此亡国不成!”
朱由检心里是大为触动,他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龙椅,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偌大的帝国却没有一个明眼的明主,这东林党虽是一群深受八股毒害的穷酸腐儒,尽管可能处理国事上的方式不对,但在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们尽数投奔阉党的时候,唯独这群穷酸腐儒们站出来。
势力虽小,但仍和阉党对抗到底。被骂了这么久,魏忠贤这个时候也沉不住气了,再好的脾气在这般亡国论的指责下也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不然这会被人当做是默认的。
“周大人,咱家就是有千万般的不是,可也没有与周大人有过分瓜葛,周大人却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全都挪到了咱家一个花甲老头的身上,您到底是何用意?”
“哈哈哈!你问我是何用意?我是为了太祖的祖训!
为了大明的黎民百姓!
你虽与我并与瓜葛,但维持这朝堂上的清明,是我等做臣子的本分!何须私仇家恨!”
周宗建一脸的大义凛然,高攀龙,李应升等人亦是如此。
阉党的人也找不出什么能够反驳的话来了,一个个均是不善的看着他们几人。
朱由检眼前一亮,心里不由得道。
这倒是有看头,这下子两派居然打成了平手?
看这架势貌似是那高攀龙这一边占了上风。
密切的注意朱由检动态的孙承宗和袁可立相对一眼,难不成这信王也有想要插手一下的意思,若是这信王能够插手朝政。
定可以将那阉党一边倒的局面扳过来,至少能够将非阉党一派的人团结起来。
他们两人开始迅速的在脑子里编辑语言,只要是朱由检能够站起来说一两句公道话,他们就能够立刻的声援朱由检,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对抗阉党。
但是等了好久,都不见朱由检说一句话,朱由检依旧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戏。
朱由检他又不是傻瓜,看似高攀龙他们的严厉弹劾已经占到了上风,可这又能够怎样?
难道能够让他们引咎退位吗?
这不现实,更加的不可能。阉党能够在朝堂上肆无忌惮的猖狂这么些年,这离不了皇帝对他的无比的新人,阉党有权,有势,更有皇帝十分的新人,而高攀龙他们除了一张出口成章可以骂骂人的嘴皮子外别无它物。
只要是今天高攀龙的话,皇帝没有亲耳的听见,那么接下来就轮到阉党的反扑了!
“放肆!你这些都是谬论,荒唐至极,九千岁一向是廉洁,不喜欢这些讲排场的东西。尔等诬陷九千岁,为的不就是见见不得魏大人位列百官之上,心生妒恨!”
“就是如此,你等是何居心!”
高攀龙怒瞪一眼。
“我等是为国为民,绝非是你等阉党可以污蔑的!我们要见皇上!我们要让陛下赦免杨御史,还杨大人他们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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