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真是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话,不至于连一个像样的成亲仪式都省了。睍莼璩晓
成亲仪式,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有着一种特殊的意义,代表着夫家的尊重与社会的认可,她这样子偷偷摸摸嫁人,简直跟无媒苟合没有两样,这对于一个封建时代的女人来说,几乎是可以致命的。
而他身为王爷,不至于想不到这一点。
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有一个解释,他娶她,跟爱无关,只是出于某种目的罢了。
至于何种目的……
她瞟了眼对面正在优雅地用早膳的男人,问他?既然他没主动提起,估计也是白问。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么?
随遇而安,乐天知命,是她的处世哲学。
用完早膳,她拖着曳地的长裙走了几步,那脚上犹如千斤重担的鞋子和这稍一不慎就踩到的裙摆让她蹙了眉,不由得苦着脸唤住走在前面的慕容熠:
“王爷,我一定要穿成这样么?”
慕容氏祖籍在黄河以北,当年慕容狄的军队也一直驻军在北方,风俗习惯衣食传统自是与南楚不同,这皇族的衣衫也不同于她小时候穿过的那些轻盈秀雅的纱裙,而是如汉朝那样有着长长曳地裙摆的广袖宽袍,还不只如此,头上还梳着花样繁复的百花宫髻,脚底蹬着镶着大颗珍珠的金丝船履,她这一身行头足有十几斤重。
慕容熠回头看她,今日她穿着一袭紫色宫装长裙,头梳百花宫髻,称得原本就比一般女子高挑的身材更是如蹁跹如蝶,她昨日的打扮淡雅清丽,如水中芙蓉,而如今盛装之下,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只往那盈盈一站,便是万千风华。
冷冽的黑眸中拂过一抹深沉,他走过来牵住她的手,“今天是你第一次进宫,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他的手因为常年带兵打仗的关系,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握得白木槿的手有些微微发疼,她挣了挣,他却握得更紧,在微凉的秋风里,竟是生出一丝暖意来。
这样的温暖太过陌生,让习惯孤独的心微微一颤,她抬头怔怔地望着他,此刻,他目光坚毅,嘴唇紧抿,然后,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带着她往前走。
而前路,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她不知道。
马车载着若有所思的两人一路驶向皇宫,一到内宫,很快便有内侍来接应:
“禀睿王爷,皇上和太后娘娘在体元殿等您过去。”
换了小轿,兜兜转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前。
从轿子里出来,白木槿抬头,看着迎面那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不知怎地,眼眶竟有些发酸。
曾经,就是在这里,她亲眼看着昏庸无能的父皇终日沉湎于酒色,然后众位皇兄为争夺帝位大动干戈,终于引得地方割据势力揭起,迅速北上,直捣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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