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个丫头看情况不妙,迅速闪了出去,而且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白木槿瞧了瞧跑得飞快的丫鬟,恨不得也能跟她们一样,来个眼不见为净,天知道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待会儿又会怎么折腾她。
可是,说老实话,她不敢。
就算她敢,恐怕还没到门边又会被他拎回来,索性坐在那一动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横竖他也不能把她给杀了。
脱了披风,慕容熠转过身便朝她走了过来,她瞄瞄他的脸色,下意识地就拿手去挡:
“咳……王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少废话!”
慕容熠一手便将她拎了起来,然后押着她到放满热水的铜盆边,“给本王好好洗洗你那两只脏手,没洗干净不准睡觉!”
白木槿一下惊悚了,伸出双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自己的手哪里脏了。
嘴角抿出一抹讨好的笑,她将两只手伸到慕容熠面前,“我的手很干净啊,不信你自己瞧瞧,没一点脏东西是不是?”
“我说脏就脏,洗!”
他脸色更加阴冷,脑子里只要一想到这两只手刚刚曾牵过夜胤澜,满腔的怒火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白木槿哀怨地瞅他一眼,他却转过身去,径自走到桌边开始喝茶了。
朝他的背影作了个鬼脸,这才不甘不愿地开始洗手。
应付似的搓搓洗洗了一番,她张开双手给他验看:
“这样总干净了吧?”
慕容熠却头也没抬地命令道:
“再洗,给本王洗半个时辰。”17893967
半个时辰?白木槿瞬间就怒了,“喂,慕容熠,你不要太过分啊!”
男人徐徐地抬起眼睫,冷睨了她一眼,“是要本王亲自来帮你洗?”
让你来洗不死也得脱层皮!
白木槿心中愤然,脸上却硬是挤出一抹笑来,白齿森森道:
“那还是不劳王爷大驾了!”
说着转过身去又开始搓洗,心里却早把背后那个变|态男人给骂了无数遍。
她使劲地搓洗,边搓边在心里骂,好像那泡在水中的双手就是慕容熠的脑袋似的。
她骂得正欢畅,陡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嘴里在念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本王?”
“喝!”她吓了一大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后弹跳开来,沾满了水的手在空中一挥,那些水顿时全洒到了英明神武的睿王殿下脸上。
看到他满脸的水珠子,闭起的眼睛,那如羽翼般的长睫毛正上下拂动,仿佛正在隐忍着怒气般。
她心中咯噔一跳,这下子完了!
为了补救,她赶紧跳到他跟前,撸起自己的衣袖子就去擦他的脸,边擦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一声不响地站在人家身后,我是被你吓着了嘛……”
说到最后,又巧妙地把所有罪责给推到了他自己身上,这下子,他总不好意思惩罚她了吧。
此时慕容熠终于慢慢睁开了眼,那眸底看不到一丝情绪,至少,里面的怒火已经消失了,白木槿松了口气,看来这厮是良心发现了。
可这悬着的心还没落下,腰上一紧,整个人便被他一股脑儿拽到了怀里。
她抬起头正要求饶,却看到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在天灯大会上段谦意送给他的玉佩!
他撤去箍在她腰上的大手,双手托着那块玉佩仔细瞧了瞧,然后伸出手,缓缓将玉佩戴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扯开衣服放进了贴近她肌肤的位置:
“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玉本就是寒凉的东西,但是被他的体温捂得暖了些,所以就算紧贴皮肤,也没有感到特别的冷,但是白木槿的身子仍是僵了一僵,为他此刻的动作。
“这玉佩……不是段老特意送给你保平安的么?为什么要给我?”
慕容熠看了她一眼,眸中情绪难辨,半晌才道:
“我慕容熠向来顶天立地,何曾需要这种娘娘腔腔的东西来保平安!”
“可是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你还是自己戴着吧……”
那个段老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送出的东西应该不会是俗物,更何况,他经常在外带兵打仗,比她更需要这个护身符。
她说着就要去摘玉佩,却被慕容熠一手按住,脸上怒气又现,“叫你戴着就戴着,废什么话!”
冷冷地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白木槿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意识地暖了暖。
这男人一向霸道冷硬,连送她东西的方式,都如此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