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刀多钝啊,别说是捅人了。
就算是在身体上割开一个口子,都得费很大的力气。
扎入到锁骨的位置,到底有多疼我现在已经根本不记得了,反正当时觉得就好像身体被撕扯开来一般。
一瞬间,我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身体上依旧的有些许的知觉,只觉得血液不断的在如泉涌一般的涌出。
耳边还有一声又一声诵经的声音,这诵经声让人消沉,让人意识迷离。浑身的所有位置都因此麻木了,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伤口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的抽离了。
我知道,是阿詹琳正在抽离我身上的锁骨。
不要……
不要拿走!!
我在心头大声的嘶吼着,可是身体依旧平静的躺着,好像悬浮在一个空旷的空间之中。周围没有地心引力,只会让人沉沦在其中飘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费尽的睁开了眼睛。
躺在了一张空旷的房间里,看周围的构造,应该是学校的宿舍。
只是整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床上就躺着我一个人,摸了摸脖颈下面锁骨的位置,果然是空空荡荡的。
上祁不在了……
因为我一句话,要抱住孩子,所以上祁被阿詹琳带走了。
他去了泰国,此生此世,我们还会见面吗?
可是……
万一刘文清真的是他杀的,那他走了以后,这个校园之中也该恢复应有的平静才对。所以,眼下应该庆幸阿詹琳没有杀掉他,而只是将他从我的身边带走。
将他关押在寺庙中,以佛法洗涤罪恶。
脑子里的想法特别的矛盾,也特别的复杂,早就超出了我这个年纪能够承受,或者能够解决和理解的。
也许只有问过奶奶,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
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因为失去他,心口真的好疼,疼的让人都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锁骨没了,整个胳膊都连带的抬不起来了。
可是在那个位置上,连一块伤疤都没有留下,更不会觉得有丝毫的疼痛。
我明明记得,在肩膀的位置被那把木刀狠狠的扎破,可是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有。要不是锁骨没了,我都会以为一切都是在做梦。
就算伤口在我昏迷的时候愈合了,也不会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直起了身子,缓缓的走到了门口,开门出去。
外面居然站了两个学生会的干事,干事看到我之后,脸色微微一变说道:“莫瑶,你醒了?老师说了,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啊?”我一头雾水,学校这是要软禁我啊。
虽然我在孤儿院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接触外界社会,可是我也知道这种软禁是非法监禁。
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和权利,能把我关在这里。
干事皱了眉头,“你晕过去之前的事情……全都忘了吗?”
“我记得啊,我被教导主任交到办公室去了,我是做错了什么吗?可即便如此,你们这样关着我,也是犯法的,你们知不知道?”我心头有了一丝不安,在我昏迷之后,一定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学生干事犹豫了一下,告诉了我真实的情况,“你以为校方想关着你吗?他们是怕你做出什么攻击行为,才把你隔离开来的。学校那边,已经去联系你的家人了。”
我看他警惕的样子,却是很害怕,我突然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于试探性的。
退后了几步,我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这才看到他脸上表情正常了许多,我这才问他:“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学校的老师关着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蹙眉问我。
我急忙点头,另一个干事也有点心软了,在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感觉莫瑶也怪可怜的,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学校把她当做嫌疑人,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不如跟她说一点吧。”
那个干事点了点头,表情肃然下来,问我:“你知不知道,江映雪和……和教导主任,都死在办公室里了,你当时就躺在他们身边。”
什么江映雪和教导主任都死了?
可是那个时候上祁所在的锁骨已经被阿詹琳从我的身体里剜出了,那样的话上祁还能够杀人吗?
而且,他每次救我,都会索取报酬。
这一次却没有,无声无息的,好像真的被阿詹琳带走了?
脑袋上好像被一记闷雷击中了一样,耳边都是吵闹的耳鸣,他们死的太蹊跷了。
是阿詹琳杀的吗?
还是说……
是附身在江映雪身上的溟月杀的?
可是溟月不是从来都没有杀过人,此刻杀人的话,难道不怕手上沾染了血腥,最后被其他阿詹法师的佛眼看到。
不同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出现,搞得我有些心力交瘁,脑仁疼的都要炸开了。
只能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问道:“难道……学校是把我当成嫌疑人了?既然这样……我应该呆在审讯室里啊?”
对!
学校没有任何权利关我,我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
“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她很危险,不要轻易靠近她!!”
那个学生会干事还没有跟我把话说完,就被一声冷怒的女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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