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大的黄飞居中而坐,解开纽扣环视一圈道:
“这么多年了,从哪里说起呢?就从当天夜里说起吧。
那天夜里,我们告别唐太公唐母急急向外走,都担着心,怕没走多远被国民党追踪抓住,其实我们被抓住不可怕,就算他们手里有枪,咱们年轻力壮也拼他几个,怕的是家中老小和乡亲们,看着我们几个被抓住以后,不仅受尽折磨还丢了xing命而伤心,而家中的亲人们虽然不会有xing命之忧,但在我们走了之后,肯定会受到冲击,迫害;
李新身负大家前途命运的重任。因此,谁也不说话,脚步匆匆忙忙,好在身强体壮道路熟悉,夜幕中用惊人的速度进了下yin山王大龙的家,将老小叫醒说明实情,带上几根好绳上望儿咀长城岭,直走到水泉湾长城岭下黄后沟,在边家石咀把我家做了安排之后,叫家里人从古渡边用小船渡我们过了洮河,也就是才近四更天。
那么远的路,还要翻长城过洮河,速度之快,到今天我们说起来都不太相信”。
众人点点头,都是此地人,谁不知道这路真是很远,白天要走也太不轻松。
黄飞道:“在洮河边我们结拜为生死弟兄,没有香火,纸烛,烈酒,我们用刀割出指血对天,对长城,对黄河,对着倒生湾起誓,此生生死不离,要多为天下百姓做好事,除恶行善,最后的目标:就是把八路军急需的军马,不管付出怎样流血牺牲,都要送到飘满红旗的革命队伍中!
论了年纪,王大龙是兄,李新第二,唐二哥为三,我四,石刚五,世伟和世举是弟,互相击掌对拜后,天已交明,向康乐急步而去。”
石刚插口道:“李先生和世伟兄弟身上受了潘艾强的重拳,多亏了大龙兄长。”
黄飞点头道:“是啊,潘艾强的拳力确实惊人,就算是练武之人,要达到他的拳力不知要怎样习练,路上李先生和世伟兄弟初时不怎么觉察,进了康乐地面受不住了,咱们的王大龙兄长的大手力派上了用处。
王大龙从小在下yin山麻绳作坊专捏麻杆,麻杆大家知道,他一直捏到长大成年,捏破最老的麻杆就如咱们捏麦杆一般轻松平常,手劲非同小可,两人身上受拳本来淤青发紫,痛入骨髓,叫他一阵揉捏就散了许多,虽然痛得两人满头大汗,谁也不吭声任由他捏,没有捏上几次看着见好了。
后来我们都试过,确实神妙舒服,河曲马场见利忘义的狗场长,初时被他捏得舒服大叫,后来便被他捏死在沟里,就象捏一支鸡般轻巧。”
有人说:“我不仅见过他那手劲,潘家老二被他捏了以后脑袋老歪着,万人大会上叫他低头认罪服罪,他狗ri的坏东西虽然低了头,那头却歪着,好像不服输的样子,民兵不知道打了几下正不过来,打多了要昏也自不正,所以最早枪毙的就是他。”
这件事多年来乡人尽知,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