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最后一日。≥ ≦天气小雪。五行峰上树木的枝冠上小雪微积,绿意盈雪,颇有意境。鼎下派的地理位置一般在冬日里是不怎么下雪的,但今年气候却是较冷,前前后后下了不少雪。
在这一天里,俗世和修界都是热热闹闹地过着这一天,这不但是种习俗更已经是一种习惯,这一天里不热热闹闹的,人们心里总觉得有种不踏实感。张小白在今天也充满了干劲,他一大早的就爬起床,到镇上去置办堆过年物资。
“掌柜的,这烟花昨天才卖一块灵石呢,怎么现在变成了两块……”张小白虽然有钱,但是该砍的价还是要砍的。
“因为最近丹药涨价了……”掌柜很淡定。
“这丹药涨价跟烟花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要用丹药……”
“……”
张小白败退了,过年涨价很正常,怪就怪张小白没早点买。说实话他是昨晚躺床上才想起了现在自己这里可不止一人一驴了,还多了个萝莉,今年他想要过得热闹一些,所以才没有搭上升价前的末班车。
“小白咲,把那个挂件给我……”
“小白咲,把灯笼递给我……不是不是……是那个小的……”
张小白爬着梯子,在屋檐上挂着喜兴的过年挂件,令白咲在下面负责传递。工作完成之后,张小白爬下梯子,扭头看见李贤禹从一侧竹林里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钻出来。张小白说道:“你做贼呢……”
张小白的声音把犹如惊弓之鸟的李贤禹吓得一蹦三尺高,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对着张小白埋怨:“哥,哥你可别吓我……我胆小,不经吓的……”
张小白感到莫名其妙,说道:“那你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李贤禹遮遮掩掩。
张小白露出诡异的笑容,他突然一声大喊:”二狗!!!“
李贤禹顿时吓得面青唇白,慌慌张张,左右探望。顿了一会儿才哭丧着脸说道:“嘘……嘘……哥……求你别说这两个字了,我给你磕头了好吗……”看他这个惊吓的样子,张小白当初叫他咸鱼都没有这么大反应。
李贤禹从小就身子弱,三天两头生病,而修界的药理和俗世的药理是不同的,俗世的药物作用太小,修界的丹药大多也不合适用。而且修界的补物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还是太霸道了,经受不住。家里人迷信贱名好养,便请德高望重的老族长给他起了个小名。李贤禹同辈小辈里排第二,属狗,于是便叫二狗。有了这么乡土气息浓重的小名还不止,德高望重的老族长还吩咐族里所有人在日常生活中都得叫李贤禹的小名,以免破了金体云云。
于是李贤禹悲催的童年生活变开始了,大人还好,在正式场合里还是会叫他大名。小孩子可不懂这些,到哪里都是二狗二狗的叫,这让李贤禹感到无比羞耻却又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好不容易等到十多岁时,他进了鼎下派,再加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叫他小名的人也越来越少,李贤禹以为这令人羞耻的小名终于就要告别他的生命的时候。
在一次回家探亲,他无意间听到前两年刚搬走的邻居的女儿竟然也进了鼎下派修行,这些可把李贤禹吓得不轻,二狗二狗的,就数这个讨人厌的青梅竹马叫得最欢,而且屡教不改。从此之后,李贤禹在鼎下派战战兢兢,一刻都没有放松,心里想着一见到那个青梅竹马自己掉头就跑,绝对不给她见到自己的机会。所以十几年来,李贤禹的活动范围一般都在木峰与豪天峰上来回,打死都不敢去其他峰上晃悠,碰到张小白那晚他都还是第一次上的五行峰。就这样,在李贤禹谨慎的生活之下,十几年终于还是安全地避开了那个令人恐惧的青梅竹马。
然而人有失蹄马有失足,李贤禹十几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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