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着。
好大一会儿,迟衡才找回心跳。
找到被触摸的真实感。
颜鸾的手是柔软的,修长,长年骑马拉弓射箭,他的手指肚上有着薄薄的茧。握着那个火热,很舒服。
可惜这个手只是被动地握着。
迟衡很快就不满足了,他按住颜鸾的五个指头,极其缓慢地游走,即使只是简单的上下,都引得迟衡腿|根阵阵酥|麻,酥得腿都站不住了。
忍不住了,他俯身,趴在颜鸾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力,引得颜鸾不舒服地唔唔了两声,想要翻身,而又不能。
迟衡握着颜鸾的手大力的抚慰着自己的火热。
一边亲了一下颜鸾的嘴唇,不是非常柔软,而是恰到好处的柔软,唇角的边沿有着好看的棱角——刚才是亲,现在的是很好吻。是的,只亲一下根本无法满足,只吮吸也无知足,他将舌头探了进去,有着酒味的香甜,更有颜鸾呼吸的香甜,无比美妙。
舌头是湿滑的,舔舐和轻吸都很好,就是情不自禁往外吮吸时,颜鸾会痛苦地摇头。
迟衡按住他的头,不让他挣扎,手底下飞快地大力地抚摩着,巨大的快乐翻滚,伴随着手茧偶尔触及细肉时的痛苦,那逍|遥至极的快乐夹杂一丝不可言说的痛楚,越发妙不可言。
就在那顶峰的快乐即将訇然而至时。
迟衡听到了呼喊。
喊声划破了静寂的夜:“朗将、朗将……颜鸾、颜鸾……”
他猛然停住了,一动不动。
可恶!
竟然是纪策。
好死不死偏偏找来了。
不是说纪策喝醉回去了吗?这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只听那喊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池边,迟衡本该立刻跳起,拉上裤子,然后抱着颜鸾跑出去。
但迟衡不愿意,不想。颜鸾的手按住的地方,每一个瞬间都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销|魂,他舍不得放开这种快乐。
静寂。
护卫的声音高高响起:“纪副使,那位年轻的都统,扶着朗将就是顺着池边回房间的。”
纪策淡淡的说:“是吗?我就是从他房间出来的。明知道朗将醉了,你们还不亲自扶回去。再找找,天色黑,怕是两个人都醉了。”
迟衡的手一僵。
他身子底下的颜鸾很不舒服地唔了一声,迟衡一口封住了他的唇。唇味如蜜,迟衡的舌头细腻地碾过唇的每一个地方,吻,深陷其中。
耳朵却不得已倾听着。
“是不是都统不识路走错了?园子也不大,小人进这长廊里看看。”
迟衡的心顿时悬起了,心跳如乱鼓。
“……不用!”纪策忽然吩咐,“黑咕隆咚的地方,醉了也不会进去。你赶紧到池边看看,掉下去就麻烦了。”
“是!”侍卫应道,脚步声远去。
纪策却没走,站在长廊入口处,踯躅了两步,忽然冲着远去的侍卫大声喊道:“要是池边找不到,立刻让大家点上火把一起找。”
说罢,离开了。
迟衡松了一口气,轻轻咬了咬颜鸾的嘴唇:“朗将,要是被发现了,你会不会将我处死?”
手动的飞快。
许久得不到的渴望一朝实现,底下的火热固然快乐成仙,心中的满足更是飘飘而上,五指飞快地交叉着上和下,无边的快乐翻涌着,像大海怒波一样铺天盖地,在一浪高过一浪冲击中,最后一浪破堤而出,喷涌如潮。
迟衡倒在颜鸾身上。
剧烈地喘息着,那些不该有的邪念都都喷涌出来,脑子清明了。不管底下还是半硬的,他迅速穿好裤子,扶起朗将,为他合上衣裳系好腰带。
最后,恋恋不舍地胡乱亲了亲颜鸾的嘴角。
匆匆将他抱出了长廊。
池边侍卫还在找着,正焦急得要回去找家丁拿火把,抬头看见有人影匆匆过去,急忙追上去:“是副都统吗?朗将还好吗?我来吧!”
“你能抱得住?还是我吧,没多远了。”
朗将也是昂藏七尺,迟衡双手抱着他沿着池边走。池边幽香阵阵,迟衡心中一动,俯身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捻在手中。匆匆穿过花圃和栈道,飞快走进了内寝。
内寝之中,长长油灯下,纪策手拿书卷,抬起眼。
迟衡满脸通红。
纪策瞥了一眼,翻了一页:“回来了?走过那么多次竟然还会迷路?直接扔到床上吧,颜鸾不喜欢喝醉了侍者替他宽衣解带。明天让侍者收拾就是。”
迟衡将颜鸾小心地放平,替他理了一理长发,盖好薄被,最末了将那支莲花放在枕边,才放下帐子。
转身。
遇见纪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