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了个诀,抬手一团火飞了过去,瞬间给她把火点着了。
祝一夕惊喜地看着,崇拜不已地跑过来,“圣尊,你教我这个,我要学这个。”
圣尊瞧着她那一脸的烟灰,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脸脏了。”
祝一夕愣愣地站在那里,心跳忍不住有些加快,结结巴巴地道,“圣……圣尊,我还是自己来吧。”
她慌慌张张地去拿帕子,又一不小心摸到圣尊的手,更是脸红心跳了,拿着帕子奔去了溪边,往脸上泼了水,对着水里的影子,小声骂道。
“祝一夕,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对圣尊有非份之想呢?”
可是,那一瞬间,那样绝美如仙的圣尊对她那样温柔,从来没有哪个男子对她那样温柔过,她忍不住有了非份之想。
夕阳的余辉洒落在山谷,祝一夕蹲在溪边一遍又一遍地洗着帕子,洗完了又对着水里的自己一再警告,方才拿到火堆边去烤干,叠得整整齐齐送了过去。
“圣尊,你的帕子洗干净了。”
她洗了二十三遍,应该干净了。
亓琞瞧了一眼,淡声道,“你留着用吧。”
祝一夕抿了抿唇,大约圣尊是觉得她用过了,不愿意再要回去了吧,于是收了起来,“谢谢圣尊。”
“火快熄了。”圣尊提醒道。
祝一夕回过神来,连忙奔回了火堆旁去烤自己的鱼,却又时不时的侧头瞄一下树下迎风而立的白衣仙人,心事久久不能平息,就连烤好的鱼,吃在嘴里也都没了滋味儿。
不知不知,天色暗了下来,她将火堆挪到了树下,拿干草在树下铺了两个地方,拿了自己带来的斗蓬铺在了圣尊的附近。
“圣尊,这是新的,我还没用过。”
圣尊侧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圣尊,不早了……我先睡了。”她要再在他面前待下去,恐怕方才那一点小心都得被他看穿了,那才真的没脸见人了。
“嗯。”圣尊淡淡应了一声。
祝一夕回了自己的草堆里侧躺下,手里还握着从玉阙宫还出来的素锦香囊,紧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默念道
“祝一夕,一定是你心脏出了问题,那不是在宵想圣尊,绝对不是在宵想圣尊。”
“你对圣尊是敬仰之情,真诚纯洁的敬仰之情,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平日里一倒头就能睡着,今日却是怎么也难以入眠,尤其一想到方才圣尊温柔的样子,心跳都仿佛要加快了。
夜色渐深,山里起了风雨,冰凉的雨滴从树下滴了下来,她不禁缩了缩身子。
不一会儿,周围的雨声渐渐消失了,她好奇地睁开眼扭过头,才看到圣尊正施术在树的周围布下了隔绝风雨的结界。
突地,发现圣尊朝自己这边看过来,赶紧将头转了过去,紧紧闭上了眼睛。
圣尊负手立在树下,侧头看了看熟睡的少女,目光中有些淡淡的悲悯,而后修长的手指微动,被施了术法的斗蓬悄然盖在了睡着的人身上。
祝一夕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着这一切,随即咬着衣袖,暗自哀嚎,“圣尊,不要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把持不住要对你有非份之想啊。”
她没有办法对这样的体贴照顾无动于衷,若那是个平常人家的男儿,她绝对二话不说就上去问了,你要不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