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带着旺儿给母亲扫墓。但是由于不是嫡支,他们家的墓地虽然整修的不错。但是却在很远的地方,贾家是金陵附近大族。虽然比不上史家的人口,但也是子孙繁茂的。因此他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母亲的墓,在母亲墓旁边,留有一大片的空地。他知道,那是给他父亲和他留下的。
他先用艾杆打扫了真个墓碑区域,然后仔细的摆上带来的贡品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后才跪坐下来,倒了带来的好惠泉的酒。
“娘……不孝儿子来看您了!”他看着母亲的坟茔,心头堵得厉害。双眼中包含着热泪,这一次不同于上小。对母亲的记忆不够深刻,这一次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离他而去的。他端起酒杯将液体洒在坟前:“娘,儿子娶媳妇了。今年来金陵参加科考,儿子一定会上榜登科的。儿子娶了儿子跟您说过的那个姑娘,儿子知道儿子有的时候很混蛋。所以儿子会对她好的,不会让她动用嫁妆就能够丰衣足食,风光无量。娘,她是个好姑娘,你会喜欢的!”
他又倒了一杯酒:“娘,好惠泉的酒不错吧!儿子知道你喜欢吃桂花酿,这次也带来了一些。待会儿给你上了。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情,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私下给您说道过没。不过儿子瞧着,父亲怕是忘了你了。不过忘了也好,儿子不是说父亲忘了您……唉!只是父亲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就是因为念着才等到了如今。现在闹得两家分家了,只是这荣禧堂也彻底的丢了。父亲说三年一百五十匹马,儿子看十年能出五十匹就不错了。我们不是北蛮,养马上还是不够好的。”
贾琏想到父亲,无奈的笑笑,打开带来的一小坛桂花酿倒了一杯洒在地上:“娘,这是桂花酿。味道可还是当年的?儿子想,当年儿子偷喝了那一坛怕是娘亲手酿的最后一坛了。可不成想的,来之前儿子偷偷去挖了下,您猜怎么着?儿子找到了五坛呢!您埋得可真深,若不是儿子临时起意去挖挖怕是儿子都当爷爷了,也未必知道。最后不知道便宜了那个小兔崽子了。呵呵……”说到这里,贾琏的脸上放了晴,他站起身:“娘,儿子的媳妇在外面等着呢!很漂亮一姑娘,就是性子火辣了一些。不过和儿子很配,娘放心。儿子不会像爹一样让她伤心的。儿子日后要走清贵,等儿子当家作主了儿子定的第一条家规,就是不得纳妾!娘,那个太伤人了。儿子走了,别怪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若是明年儿子还能来,儿子会给娘带京城柳絮胡同那里的烧鹅,很好吃的。”
说完,他深深鞠躬叩首。然后起身抖了抖衣袍招呼上旺儿大步的朝来路走去。
进入大道的时候,他就看见那一抹藏青在一片的白绿之间,是那么的耀眼。他快步走过去,握住王熙凤在外抓着手帕的手:“这么凉,怎么不进车里面等?”
“我在这里给婆婆上了些酒,我自己婚前酿的梅子。就在这里等你了。”王熙凤看着抓住自己手的那双,自己也不怎么暖的手。低着头微微勾起嘴角:“还说我呢!你自己的也不怎么暖。秋菊,拿汤婆子过来。”
“哎!”秋菊应了一声,从车厢里面勾出汤婆子递给王熙凤。王熙凤将汤婆子塞入贾琏略带傻笑的脸上:“呆子……笑什么呢?”
“嘿嘿……没什么!”贾琏抱着暖呼呼的汤婆子,看着王熙凤爬上车自己也上去。靠着车窗坐着:“我刚刚跟娘说了你,说你是个好姑娘!”
“又冒傻话呢!”王熙凤卒了他一声,凤眼儿一勾:“明儿我是不耐烦见那些族中老人的。我们本来就分开多年了,你若是想见就自己见去。呆上几日,我想去看看我在这边的嫁妆庄子。”
“你这边还有庄子?”贾琏闻言,很是惊讶。在他的记忆中,王熙凤的嫁妆有多少他都是清楚地。所以这次入门子,他也没有去看那嫁妆单子。
“怎么没有?我母亲可是金陵杨家的小姐,外祖是个举人守着田地过日子。早年跟我祖父关系甚好,才有了婚事。只是他独有我母亲一个孩子,家产也就做了嫁妆给我母亲带走了。外祖走的早,这边的都是家里的老人守着的。不过说起来,这也算不上是我的嫁妆。因为嫁妆单子里,可没说这里的。我原本想着用这边的地换了京城的,不过眼下看着倒也不必要。”
“还是不要换的好,不管多少的京城那边的都不合适。”贾琏点点头,他想了明白了。怕是如果王熙凤不说,他还是不知道的。只是早年,他还是那个忙着管事事情的琏二爷的时候,因为家里要给元春谋路子,曾经王熙凤特意拿出了三十亩的京城的地。只说是私下的体己,怕那就是她母亲留下的田地,换了京城所得。
“我也是这么想的,怎么说这边的田都是多的。水草好,除了水灾还真花不了什么心思。而且种田的庄户也都是老人了,我也不用花那个心思。只是这次来一方面是查看庄头,另一方面是看看他们的年景如何。我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粮的。就是日后家里添丁进口了,也未必吃得下。六百多亩的好地呢……去年的收成伯母给我换成了银钱做了私房体己,本来今年我是想派个管事来看看。既然跟着二爷来了,不如自己去看看的好。”
贾琏听闻,很是吃惊。这金陵地界,的确是平原多丘陵少没错。水草奉陪,可若是六百多亩的良田可是实打实的厚重了。他看向王熙凤,也不摩擦手中的汤婆子了连忙问道:“往年的息是如何算的?”
“因着都是老户的,就按照每亩产出抽五成五。不过我想着,现在年景都是不错的。虽然说北蛮一直在闹腾,但是也挨不着江河这边的金陵。若是合适,庄户也老实的话就抽三成算了。这边的老户也不是庄头在管,而是村长保长的。这么些年住下来,已经成了气候了何苦为了这点子利钱逼了人家。”王熙凤是想着将空间里的粮食种子,拿出去开一小块试验田看看。这东西不能让贾琏等人知道,同时金陵外面也有一些丘陵地带,靠着湖泊连着水的。有的甚至是孤岛,上面鸟兽成群。按照地契票子上的记录,那也是她的。只是没人管罢了。
她想到了开挖水池养鱼,搞集中养殖。比如那鸡子什么的,现在都是挨家挨户的自己那么两三只的。要了就挨家挨户的收,上来的东西少不说价格还高。鸡本身就是出栏很快的东西,她犯不着在这方面给自己找不自在。集中养殖,水路畅通送到京城也不费事。
贾琏点点头,这方面他的确不是很在行。他想了想:“这事情你是在行的,毕竟你出嫁前就要学的。若是有不明白的,你还有伯母询问教导。我看不如这样,我母亲的嫁妆中留了山东那边上等的良田四百亩,加上父亲来信说祖母的嫁妆田地,家里这次分下来的,总共加在一起也有两千多亩呢!都是上等的良田,山头也有不少。你也一起管着吧!”
“那怎么行?”王熙凤看向贾琏,觉得这个不妥:“二爷,我是一个娘们家的。自己的嫁妆去看看说的过去,不过是赶着巧了。家里的田产本就是你们爷们儿跟管事的之间的事情,再说太太还没去我管什么?不说别的,这金陵这边我还担心有人趁着主家不在,作威作福欺瞒乡里呢。日后我可以来回这里,说是给母亲扫墓也好弄个别的理由也好。可是家里那大片的……不妥当的。”
贾琏看着这般的王熙凤咧嘴一笑:“有何不妥当的?我媳妇是个能干的,这有何不可?再说了,我也是担心着呢!这些年老太太二婶婶管着也有十来年了。此时分了家,还不知道那些管事的想着什么呢。不如,我在此赶考。怕是三五年回不去的,我的好奶奶不如替你家爷好好管家?太太哪里,你就别担心了。父亲带着太太一起去马场了,日后的日子也就是图个畅快了。只是我担心你会劳累一些。”
“二爷……不担心我往外出去?”王熙凤低着头,心里拿不准主意。她不时地抬眼皮偷偷看向贾琏,那小摸样勾的贾琏心中痒痒的。他笑着将小媳妇搂入怀里:“二爷就怕你以后有了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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