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办事不利的缘故。我又没有在地上面贴着我王熙凤的名头不是?”
甄杏儿放下手帕,懦懦的一笑。王熙凤将匣子收了起来,喝了一口茶:“您看我这性子就是如此,急切了一些。到是爽利的很。但是我这人心诚实的,眼下我们的地是临着的。我就琢磨着这春耕后,太太的地怕是要从我哪儿过水的。我想,不如我们一人出二十两银子,重新挖了渠子,做了陶管子从路下面通过去,多弄几个,我这边也要挖了深作湖的。原就是因为那地贫的很,都是粘土长不起庄家上面盖上一层土,也是杯水车薪的。我看太太那边怕也是一样,不如我们两边挖了塘子。这样一来呢……太太那边走水方便,我们这边去水也方便。日后养了什么鱼虾,也算是一种增益不是?”
“这倒是感情好。”甄杏儿闻言,确定这个女人也不想平白树敌。这倒是好事,能够跟王子腾林如海之流的亲眷接触,日后说不得对老爷的前程也是有好处的。她是甄家长大的丫鬟,很多到底都是明白的。
她点点头,喝了口茶算是缓和了一下内心的焦虑:“这眼看着要过年开春。不如现在就定下来,我性子绵软到到底也是知到道理的。只是我那田地庄子还没有起来,怕是人手不足。不若这样,银钱上我多出一些,只求这开春前好能成。”
“我就是喜欢跟讲道理的人说话办事,这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如何不成呢?”王熙凤笑着道:“这钱也不用您出了,我就自己派了人去两边弄好,取出来的肥土都整理晒出来,撒到别的肥沃的地里面当作增益了。只是第一年,那水塘里面的东西,八成归我就成。不过是二三十两的东西,若是我拿了您的,还说我是个贪财的呢!但是这两家日后相处的,还长着呢!总是要有一个相处之道不是?”
“这我也喜欢的,我还想着说拿了而三十两银子与你,怕也是不好看。那就这么定了。眼看着也到了中午,不如留下用膳吧!我这府里就我一个人,老爷白天在府衙吃。”
王熙凤闻言,欣然同意。两个人用膳后,交换了拜帖,约好了日后书信交往,王熙凤以晚上要坐船回去为由,早早的离开了金陵府伊。坐在船上,刚刚跟着王熙凤办事的徐嬷嬷,有些不明白王熙凤为啥对那个女人客套。
她坐在小凳子上,随着船晃悠悠的开启开口问道:“奶奶何必跟一个奴才秧子起来如此?”
“嬷嬷有所不知,她那个男人不是个好想与的。我们家爷,日后要去京城做官,单单靠着荣国府怕是不成的。老太太做下的糊涂事,嬷嬷也是知晓。那些都是抄家掉脑袋的事情。我曾听姑父说,那贾雨村日后怕是要走言官的路,眼下处的好,就求着他日后留点口德。”
“奶奶这算是深谋远虑了。但也没有必要拿着自己的嫁妆去做赌去啊!”徐嬷嬷还是对王熙凤将自己的嫁妆拿出去的行为,不赞同。
“我知道她买不起,也不敢买。”王熙凤轻哼一声,靠着枕头盖着两床被子,床下面点着两盆炭火:“我们金陵王家女儿的嫁妆,是谁都敢买的吗?也不看看,我们家到底不是靠着祖业活着的。我伯父还在圣上面前,挂着脸面的。她就是不为银钱着想,也得为她男人想想。我原本就算着了,她们家怎么起来的我还不知道吗?怕是连这次置办的银钱,都是老太太给的。三五千两的银钱,还不够给黄门吃酒的呢。不过是卖个人情罢了!到底是甄家刮扯得人。但说到底,私下里头卖了他们家也买不起我的地。”
“奶奶就没想过人家买了呢?”
看着徐嬷嬷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王熙凤噗嗤一声笑了。她侧身看着徐嬷嬷,笑得开心:“那我就赚了一笔了。那贾雨村当初是如何掉下去的?不就是贪腐吗?他就据官场的,如何不知道我那伯父的作用了?眼下还有敬伯父在哪里,他怎么也得考量一二的。到时候,必然会让人将契子送还不说,我退了他银票,他也不会全部都收了。必然会减少数额,来一个明要账暗送钱的。我不是赚了嘛?我们银货两起的,谁能说我收受贿赂了?”
徐嬷嬷看着王熙凤自鸣得意的样子,叹了口气:“奶奶就是脑筋灵活。这律法口子,钻的可真真容易。”
“如何难了?”王熙凤挑眉看了徐嬷嬷一眼,神采明媚:“只要我伯父在一天,但凡我王熙凤说能成的,定是能成的。嬷嬷早年在深宫,这后宅阴司怕是要胜于我。可这民居小道,就是不如我了。这世人做事谋事,那个不是看着官官相护,在位谋伐的?嬷嬷算算,谁家想要办事,第一个想的那个不是送礼托关系了?世道都是如此,只要我伯父在那个位置,我就是被人求着的。只要我不去做那强人,我就能立的住。”
听着王熙凤所言,徐嬷嬷深深沉思起来。她低着头,王熙凤看不清她的表情。懒洋洋的躺下叹了口气:“嬷嬷还是早些睡去吧!明儿后儿就到了扬州,怕是要先去给姑姑说道明白的。只是姑父担心姑姑月子做不好,这整日的看着。”
说完,王熙凤闭上了眼睛。徐嬷嬷看了看王熙凤,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大年初一,木承泽在寝宫中接到了江南的信报。其中就夹杂了一封关于王熙凤的言辞的报告。这让木承泽特特后悔了一番,如此聪明灵慧的女子,没有早早定下当皇贵妃,竟然让王子腾糊弄过去了。他郁闷的在床上锤着床板。
皇后凌氏沐浴更衣后,走到一边捏起他放在一边的报告,仔细看了看笑道:“这王子腾的侄女到是个有意思的人,皇上可是后悔?”
“如何能不后悔?那贾元春就是个木头,那甄氏也不是个好的。这后宫,就靠你一个人,他们都盯着你犯错呢。若是有一个聪慧的,能够帮你一二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皇后坐在床边,靠着柱子看着外面点燃的巨大龙凤蜡烛,眉眼婉转:“不如……让她跟贾琏和离,然后做个道姑最后皇上纳了她?”
“又顽皮了不是?”木承泽坐起身,搂过皇后的腰,点着她的樱唇。
“哪有?”皇后推了他一把笑着道:“古有唐明皇杨贵妃,今木君凤歌儿的也不错啊!”
“还说没顽皮?”木承泽伸手挠着皇后的痒痒,两个人细细哈哈哈的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