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下了班,一回家就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了大门外面。连马车都没让进。他一头雾水的跟门房问了清楚,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是吃醋了?他有些高兴的挠挠头,然后又一脸挫败的蹲在马车边儿叹气。吃醋是好事,可是也别不让他进门啊!
荣国府门前本来就是荣宁街的中间,他这么一个人穿着官服在黄昏的时候蹲在自家门口,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对劲。
贾敬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去宁国府需要经过荣国府的大门。他看着贾琏蹲在路边,突然间想起王子腾给他打招呼的事情。让人问了清楚,才弄了明白。
他身边跟着的都是京畿大营的主要将领,本来是说好到他府上吃酒的。不过看着,倒是一个好的时机。
他撩开帘子,喊住贾琏:“琏儿,怎么在门口不进去?”
看到贾敬,贾琏抓抓脖子叹了口气:“不瞒伯父,今儿来了一个呀婆,说是有人花钱给我买了两个扬州瘦马……这不是,生气了!”他脸红的笑笑:“您是赶着回去吧!我在这外面待会儿就成。”
“怎么?凤哥儿不让你进家?”贾敬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成何体统?”
他说的有些严肃了,看着贾琏也带着不悦。周围跟着骑马的几个人也都有些意外。贾琏听到贾敬有些生气,低头笑笑:“不碍事的。她也就是生气罢了。”
说完,他再次尴尬的笑笑。贾敬看着他摇摇头:“早就跟你说了,她那个脾气不能由着。你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他摇摇头对门房道:“还不迎着你们主子进去?晒大街呢?”
门房看着是贾琏,只能苦笑着迎了贾琏进去。不过这事情是贾敬吩咐的,到时候二奶奶治罪下来也会考虑一二。他们这么想着,贾琏却没有这种安顿心思。
他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溜进自己住的屋子。就看见王熙凤靠着软被睡得正香。这才,他长长吐了口气,小心的坐在炕沿儿,给王熙凤盖了盖薄被。揉了揉肩膀,拿了一遍的小木槌头自己锤锤肩膀。
贾琏一进屋的时候,王熙凤就醒了。她只是懒得睁开眼睛,不过听到那槌头的声响,还是挑开眼皮看着贾琏:“这是风流累的?”
“哎哟……”贾琏闻言,顿时觉得膝盖就软了。他前世不喜欢王熙凤管他这些事情太多,总觉得男人也有男人的风流快活。可是重活一世,他却格外珍惜这种管着的感觉。她是在意你,才愿意管着你。为了这份在意,他跪了都可以啊!
连忙放下手中的槌头,他小意的拿起王熙凤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给她揉捏着:“哪儿能啊?翰林院,除了书还是书的。”
“哼!”王熙凤轻哼一声:“算了,暂且饶了你。再有下次,就在大门口跪着去。”
“唉唉!”贾琏闻言,如同大赦。连忙狗腿的给王熙凤捏腿,揉脚的。不过这捏来捏去,揉来揉去的就变了味道。等到二人感觉肚子饿的时候,已经入了夜了。
洗漱一番重新换了衣服,让厨上端来早早备好的饭菜。两个人甜蜜蜜的用了菜,说了一会儿家里的事情。都没有提那个糟心的瘦马事情,重新回到床榻上。王熙凤是故意的折腾,贾琏也不想显得自己多么无能的硬撑。结果第二日,只觉得腰间酸软,彻底榨干一样。
换了衣服早早上班,进入翰林院就让人看见他那醒目的黑眼圈。有两三个相熟的前来凑热闹,一早晨的荣国公嫡长子怕老婆,就已经传开了。估计到了中午,怕是满朝上下都知道。再看这黑眼圈,就顶顶坐实了。
贾琏有苦难说,他能说他那不足双十的小媳妇比那狼虎还要命吗?他能说,他这一夜愣是被榨干了吗?男人这方面,是绝对不能说自己无能的。索性,他也只能认了不去辨别。反正,从他对王熙凤的了解,彪悍一些的名声也没啥。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中午见到师父,却听到了另外版本的传言。
“听说你眼睛是凤哥儿打得?”林如海皱着眉,怎么都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可能。但是皇上都这么问了,他也只能来确认一下。
贾琏闻言,诧异的看着自家师父:“怎么可能?”
“今日内阁会议,圣上私下问我你的眼睛嘿青,是不是你媳妇打得。”林如海据实说话,到时吧贾琏吓了一跳。他无奈的抓抓脖子,脸上带着羞红:“才不是呢!只是昨夜……花好月圆的……多了些。”
说完这个,他尴尬死了。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这话,如何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林如海抖着身子,伸手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甩甩袖子:“回头让家里多弄些滋补的,我去找皇上给你要点老锁阳去。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听到林如海找皇上要锁阳,贾琏顿时脸黑了。这事情,是要闹那般啊!
林如海走到半路,看到王子腾。两个人眼神交汇走在一起,林如海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两个半把年纪的人,爽朗的笑了起来。笑完,王子腾还用肘部戳了戳林如海:“你真的去给他要锁阳啊?那东西又不难得。”
“要,如何不要?”林如海理直气壮的道:“怕老婆加上肾虚,成了。”
“若是琏儿知道这里头有你一份,你可等着啊!”王子腾摇头笑笑,他也是等着看小年轻的乐子呢。
“去……过上一两年,你做了外公这话就是个闹剧了。有什么的?”林如海说的毫不在意。王熙凤有天露,贾琏身体好两个人又决定要孩子。肾虚什么的,孩子一出生只能是个闹剧。
贾琏这头离开了林如海,用了膳食后继续他整理历来文书的工作。他负责的是吏部考核方面的,需要将每个季度州府上呈的重新抄录后,整理成册。他没有午休的习惯,因此他利用这段时间继续整理那些东西。
正当他打开从海州过来的文档的时候,就听到了圣旨的声音。看着进门的内侍,他连忙叩头等着念旨意。
旨意并不是书写的,虽然起居录上面会记载。但口谕也是圣旨。
内侍简单说了一下皇上对新科三鼎的照顾,特特赐了十根锁阳。
看着那整理在盒子里的东西,贾琏有些欲哭无泪。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竟然会闹出如此大的玩笑来。磕头谢恩后,看着那一根根的药材,贾琏觉得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先是黑眼圈坐实了怕老婆,结果皇上来这么一下,他是彻头彻尾的不行了。
不过对于已经定性的事情,贾琏觉得再多的思绪都是无望的。他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开始工作。至于那些锁阳……回家收着好了。他年纪轻轻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转眼,时间度过夏进入了秋。王熙凤接到了薛家的来信,薛公的身体到底是好不了了。还没有过立夏就去了,留下已经被调教的可以的薛蟠还有已经及笄的薛宝钗。想到那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儿,王熙凤叹了口气。这一次,薛宝钗似乎还要走那青云意的路。不过这次的路数,不再是公主的陪读,而是入宫做一个小选宫女。然后谋划一下,找个好人嫁了。
她如此安排,必然是之前她父亲给他安排好的道路。紫薇舍人说到底,到了薛蟠这一带已经没落到了皇商的程度。因此,薛宝钗的婚事就变得微妙起来。
家事好的,看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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