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晏旒这一席间五人,帝素宁,帝素寒,帝长乐,赫连轻纱四人皆为女子,虽帝晏旒本质亦然,但……引来不少好事之人的观测。
好在现在的这五人年长不过十三,年幼亦仅年二,只当这皇家六皇子与其皇姐较为亲密,若是这六皇子再长上几岁,位于此席未免过于于理不合了。
帝夜华有些痴痴的看着眼前一袭素衣轻盈如纱,翩然舞动的晋节公主,心中不知有何异样之感使得自己在挪不开半分视线。
那般瘦小娇怜的身躯,又是如何爆发出这等令人心神震颤的力量,气质高贵如斯,自己竟不敢生出丝毫逾越之心,她恍若那舞动在银河之畔的神女,睥睨众生般使人只可抬头仰望那遥若星河的距离。
恍惚中见她盈盈俯身,仍沉浸在那惊为天人的倾城一舞中,周围爆发出巨大的赞叹声与父皇毫不掩饰喜悦的赞赏。
又听得那般堪称惊才的一诗:“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心叹此诗精妙绝伦之处,竟将那晋节公主之名含纳其中,慨然的同时侧目去看那声音的来源,未曾想竟是那令自己颇有好感的六皇弟,虽已知其天赋异禀,亦不曾想其与诗词已有如此高深熟练的造诣。
果不其然父皇龙颜大悦,大臣们感叹不已,那令自己失神不已的晋节公主亦是侧目忘之,有些怨自己无这出口成诗的本事,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皇子出口锦章。
又听着自己这六皇弟在父皇询问其所愿所想之时说道:“儿臣无甚所需,只是今日去那广储司取母妃为儿臣所制衣服,听一宫女笑意吟吟的对另一人道‘昨夜与你所观之服,可是那晋国质子所需服饰,瞧她那一阶下之囚还有如此的要求,可真是好笑。’儿臣斗胆,请问晋节公主现刻所着舞衣是否旧衣?”在看到晋节公主的默认之后不由怒从心起,待自己查清楚是何人所行之事,必将其施以酷刑!心中又怜惜起这晋国公主,愈发想要将这清冷如莲的女孩好生保护着,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与伤害。
看着自己身旁的客座,没由来的一阵欣喜激动,不禁正了正衣冠静坐着,心中却翻腾着波浪。帝昇宇眼前闪过一瞬的玩味,也未言语,悠悠抿下一口清酒,半晌:“皇兄可是看上那晋国公主了?”
帝夜华咳了咳,故作愠怒:“吾等尚未及笄,现言及此事做何?”
帝昇宇剑眉微蹙:“不过几年光景罢,其身为晋国质子,皇兄若是想要抱得美人归,不费些力气恐是难也。”
又听长乐软糯稚幼的呼喊道:“轻纱姐姐来这里嘛~长乐好想你呢。”
本已转身向此方的佳人漾起一抹微笑,复而翩然转身离去,帝夜华心上一震,为那摄人心魂的浅绽芳华悸动不止,缓过神来时她已坐在了长乐的身旁,后不知为何,竟又与六皇弟相谈甚欢,相顾对视起来,虽心知这六弟不过一五岁稚童,心下仍隐有不快,在他眼中,帝晏旒是没有资格这般的,是的,没有资格。
虽他与自己的妹妹长乐有不少神情相似且皆逗得众人欢心,父皇也颇为喜爱这个冷宫中生活了五年的六子,想必在众人心中,他再如何也不过一早已失宠的后宫嫔妃所诞庶子,在这个以嫡长子为尊的国度中,庶子?呵呵,不过是位及王爷为最佳的夙命。
生来太子之尊,帝王应有的规矩才华他除却极不喜那文人墨客的写诗对对,其余何项不是优异非常,外公乃是当朝左相,母后为后宫之首,虽不言权势通天,亦真真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言之天之骄子也丝毫不过分。
晋节公主在帝夜华的眼中,也是唾手可得之人,只待五年之后,便可上书父皇,娶到这晋国公主,依她的身份地位,哪怕再为欣赏喜爱也只有做自己的侧妃,不过无碍,自古君王何人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只需宠她便足够弥补。
再见长乐闹着赖到了帝晏旒怀中,两人逗乐不断,席间尽是欢声乐语,父皇也难得面露慈祥的看着他们。此刻帝夜华心中仅是难以言明的感觉,这感觉让他的心里对帝晏旒的好感渐渐的消失殆尽。
殿中乐声不断,舞女云云袅袅,虽不似赫连轻纱般使人失去心魂,也算作赏心悦目。官员们执杯爽谈,显然气氛已到达高氵朝,帝夜华见帝天那侍奉左右的宫人使了一个眼神。公公轻咳一声,尖声道:“拟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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