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何时有了心上人呐,说出来叫父皇瞧瞧是何女子有此魅力。”帝天对帝夜华的目光所及之处视若未见,语气恰到好处的热烈起来倒让人觉得他是在为子欲成婚而感到欣慰。
“启禀父皇,儿臣恳求您将晋……”帝夜华神情难掩激动,他等这一天已然十一年了,从赫连轻纱来到这皇宫中,那惊鸿一瞥的美丽便叫他彻夜难寐,幼时尚不知何为情爱,只知若是能讨她欢喜,何事他都是愿意去做的,他愿将这天下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的面前,即使她依旧那般清冷难以接近,帝夜华始终坚信终有一日赫连轻纱会为自己的坚持而感动。
若非赫连轻纱乃是敌国质子,于其及笄之日自己便大可恳求父皇将她许配给自己,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必宁愿背上杀父之名也要早日获得这个终有一日会属于自己的皇位,如此才可光明正大的拥有她任何人也不可阻拦。
佳人出落的愈发难掩风华之时,身边却忽然多出了一个帝晏旒,若非是那几个宫人私下议论叫自己听着了,谁能想到这个庶出的六弟竟然已与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子走的那般近了,今日父皇欲将右相之女许配给他便罢了,甚至不惜予他和自己同样的太子之尊,这又如何可忍得?
父皇终究是老了,那右相之女你帝晏旒休想娶得,赫连轻纱也终将是我的。
帝夜华心中波涛暗藏,只说到一半的话却被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打断,只听那个略显惊讶的声音道:“太子哥哥竟有思慕的女子了,让长乐猜猜是何等身份尊贵的女子才能配上太子哥哥。”
帝天听到这忽然□□来的语句,丝毫不见怒色,反倒是乐呵呵的看着长乐搭腔道:“身份尊贵也不必了,这帝国女子若是你太子哥哥喜欢,俱可选作侧妃。”顿了顿一反常态的语气颇有些严厉的责斥道:“堂堂帝国天宠公主岂可在此场合下随意插嘴,有事待宴后再言。”
长乐似是有些委屈的坐下,然后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俏皮的对帝晏旒眨了眨眼,心中阴沉抑闷的帝晏旒不禁勾了勾嘴角,尽抒心中郁气,到这种时候反而是长乐轻松的一句话将帝夜华未出口的晋节公主堵了回去,父皇的意思十分明确,帝国女子皆可,甚至不言其身家地位,看似极为宽松或者说是极宠太子才许下的条件,却是十足十的将帝夜华的话堵了个干净,这如何不让帝晏旒心中痛快。
帝夜华一句话堵在嗓子中将出未出险些闷出一口血来,他哪里能生出怪责长乐的心绪来,先不论长乐乃是他最为疼爱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即使长乐与他并无多少交际,那脱口而出的语句亦是无意之语,也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心来,哪知道会引出父皇这样一句话来。
若是之前由自己说完了父皇再说那也算仍有一丝转机,如今父皇已然清楚的表达了他的意思,再行表白心意只会适得其反,反而会给赫连轻纱带去麻烦。
“太子,你接着说吧。”帝天不经意的扫了眼坐在下面偷着乐的帝长乐,心中难免觉得几分好气又好笑,旁人看不出他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儿到底是何神情,他这个做父皇的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视线所及赫连轻纱之处亦忍不住叹息一声。
红颜祸水之人,不可久留。
“儿臣……”帝夜华闷着声咬紧了牙齿,片刻之后才有些颓然的垂下肩膀拱手道:“儿臣恳请父皇将右相之女李嫣然许给儿臣。”即使此时娶不得赫连轻纱,也不可让帝晏旒娶到那右相的女儿。
帝天皱了皱眉沉吟一声:“这……”
“臣以为右相所说的三个条件太子殿下俱是符合,论文武全才何人比的上我朝储君,论身家清白何人比的上帝国皇室,一等王侯自是不必说了。今日太子殿下对右相的千金一见钟情来日定会成为人口相传的美谈,愿陛下成人之美。”一名官员当即出声道。
帝晏旒看向那官员所在的方向,心中不禁暗乐,父皇正当壮年他便如此堂而皇之的表现出他乃是□□,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算得上是犯大忌的,当真是官做到头了。
帝天面上无甚表情,冷凝的气氛却一时笼罩了整个宫殿,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向帝夜华,声音听不出语气:“爱卿所言倒是正确。”
“儿臣愧不敢当,只求可符合右相的要求。”帝夜华面色难掩不自然的行礼,心中暗斥那官员蠢货,却是焦急不已,如此一来若是再生什么变故他今日可算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本在赫连轻纱面前请求父皇将别的女子许配给自己已然会让自己在赫连轻纱面前失去好的印象,现在竟然又有了这一出,当真是打碎了牙齿往肚中咽。
“你也不必谦虚了,李爱卿,你觉得如何。”帝天似是并不在意那官员所言,反而向李儒守询问起来。
那官员自以为立了大功,洋洋得意的看向自己的同僚,却不明他们面上的怪异神色是为何意,只当是嫉妒自己抓住时机替太子殿下立了大功,这样想着,心中便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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