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胜过这天地间最妖媚的冬季,不知不觉,就夺走了她的神魂。
“清欢。”
不知何时,朝夕枫已经到了她身边,衣上,发上,肩上,都落着冰冷的雪花,而他却似毫不知情,站在她眼前微微笑着,眼底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难过与神伤,就好像……有些人不曾死去,有些人不曾离开。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他,若清欢的心疼到了极点,小时候她妈妈曾说过?:清欢,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的眼泪,伤到深处,是没有眼泪的。
是这样吗?伤到深处,不见眼泪,朝夕枫,是这样吗?
“出来怎不添件衣裳?”朝夕枫解下自己的披风,抖了抖上面落着的雪,温柔的披在她的肩上,若清欢抬头看他,他也在垂眸看她,长长的睫毛上落着一片雪花,一眨,消失不见,仿似他眼底积在深处的忧伤,一瞬不见。
“一大早跑来这里干嘛?这些都是雪梅,冻不坏的。”驱赶走脑中的情绪,若清欢踮起脚尖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尖嗅了一嗅,“都说梅花凌寒傲骨,必有过人之馨,果然。”
朝夕枫笑而不答,折了一朵花插在她的发间,若清欢微有些不适应,但没有躲开,只眨了眨凤眼。
清冷美人与凌寒之花,当真是天作之合,朝夕枫退开一步,笑:“好花配美人。”
“论起美貌,朝太子,这世间有几个女子敢跟您比?”若清欢学他这招借花献佛,折了朵梅花,插在他的鬓角旁,故作风流道:“君有冠世之姿,梅乃冬之唯一,才算是绝配。”
被调戏了的朝夕枫也不恼,更未将鬓角的花拿下,反倒伸手去摸了摸一般,唇角抿开一缕苦涩,“外边凉,我们进屋吧。”
两人步行回小院子,一路上尽是她方才仓皇跑出来的脚印,若清欢难免有些尴尬,快步回屋拿出大夫给她配的药,自顾自煎起来,朝夕枫饮着茶在一旁坐着,两人都没有提起今夜午夜即将要发生的事,彼此心照不宣,也彼此心有忐忑。
“王妃,属下来送饭了。”银生敲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篮子,里面必然放了好东西,正好饿着肚子的若清欢赶忙接过来。
于是,又摆了一桌,卖相都不错,想必又是从御膳房里偷出来的。若清欢好奇道:“你去偷菜难道就没人发现?”可不是少一道两道,这是连着少了十几道呀。
“发现就发现呗,等他们发现我都已经走的没影了,又逮不住我。”银生相当嚣张的一昂头,兴高采烈给若清欢布起菜来,连看都不多看一眼朝夕枫,对他来说,分一半的菜给这个恒帝国太子吃已经是很人性化了,这都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呢!
“哦对了,流阁主让属下捎话,说冷曼没有苏醒的征兆,让您放心。”银生猜测,冷曼肯定是喝酒了,王府的大伙又她来下注了,不知道王爷下注了没?要是王爷下注,他就跟着,那必然能赚钱!
冷曼今天是不可能会醒的,她赢定了,十倍的赌注哦厚厚,想想都开心,若清欢一边吃,一边给吃了几筷子就不吃的朝夕枫夹菜,银生则在一旁不停的给她布菜,还假传夏夜辞的话,尽的一些暧昧的,让人听了起鸡皮的诗句。
“那个……里面有人么?”
屋外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朝夕枫和银生两人立即进入警惕的状态,只有若清欢知道谁来了,很是意外,她起身打开门,果然,门外站着的那少年穿着一身格外雍容贵气的绫罗绸缎,发上束着紫冠,腰上戴着玉佩,手上戴着扳指,一看就是豪门贵公子。
“你怎么来了?”若清欢让开身子让他进屋,陆云邪有些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身上的雪,跨进屋里的这一刻,身体几乎立即就僵住了,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向他射来,十分犀利,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给看穿了。
若清欢的视线从朝夕枫那带过,手在陆云邪腰上状似不经意的一推,将他推进屋的同时顺手带上门,“怎么也不撑把伞,特别喜欢受冻?”来王府的时候不带伞,来这里也不带伞,小少年你是不知人间疾苦嘛?
陆云邪局促的站在她旁边,不敢看坐在桌旁用膳的那个男子,他有预感,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恒帝国太子,虽然对方是敌国来的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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