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屋顶突然传来了两声轻叩之声。
雪樱脸色微变,盯着楚非绯道:“少爷醒了,我这便要离开,你刚才说的话,好好记着,辰时少爷必然去老太太那里请安,该怎么回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临出门前,雪樱又回身淡淡地道:“记住我的话,相府里可不止我一个,今后说什么,做什么,都当点心,要是被人误会了你要叛主......”雪樱说到这里冷笑两声。
楚非绯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微笑,看着房门打开再闭合。
简陋的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勉强的笑容散去,楚非绯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额上的青肿之处,然后慢慢地仰起脸,看向漆黑的房顶,一处隐约的光线,从缝隙处透进来,然后又消失。
楚非绯眸光微闪,半晌后,一丝古怪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
房顶上,
尚未离开的黑衣人,轻轻地合上了屋瓦,纤细的女孩那抹怪异的微笑,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带着点挑衅,又带着点晦暗,仿佛寂夜里的缓缓绽放的一朵柔嫩的花,尽管脆弱异常,却让人产生一种危险的错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
黑衣人摇摇头,甩掉那古怪的感觉,纵身投入晨曦的薄雾之中。
瑞苑,
正房里传出众人凑趣的笑声,六王爷刚刚说了两则宫中的趣事,让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也听得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
花窗下坐着夏少元,虽然看上去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那眼下的青白还是能细辨而出,再加上他那有些勉强的笑容,显然是正在承受着宿醉后的后遗症。尽管此时头痛欲裂,但见祖母兴致很好,也只能在一旁陪着笑,看六王爷变着法子逗老太太开心。
楚非绯进来时,六王爷正好讲到一个新晋的才人在花园小宴上和淑妃的衣服撞了色,情急之下,竟然将外衣解了,里外一翻,反穿面圣,虽然当众出了丑,惹得众人哄堂大笑,但却也因此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就连淑妃也淡笑着帮了腔,故而那个才人倒是她们那一批里第一个承宠的。
老太太听了笑道:“这位才人也有几分急智,是个聪明的。”
楚非绯笑着将手中的一盏虫草药茶递到老太太手里:“能得老太太夸奖,那位才人也确实是个有福的。”
老太太看到楚非绯,笑着嗔道:“死丫头,自昨天被少元要去后,就不见你回来,可是去哪躲懒了?”
楚非绯连忙笑道:“非绯不敢,昨天......”非绯说到这里略略迟疑,偏头看了夏少元一眼,见夏少元又是挤眉,又是摇手的,不禁微微一笑,回身替老太太打开茶盅,吹了吹茶末:“昨天少爷和六王爷诗性大发,一直在对对子,很晚才散,非绯见瑞苑已经熄了灯,就没过来打搅老太太了。”
“诗性大发?对对子?”老太太诧异。
六王爷折扇掩着半面扑哧轻笑了一声,夏少元难堪地轻咳:“回祖母,不是对对子,是在接诗文。”
老太太笑道:“我说呢。”
楚非绯脸色微红,明明是一个说完,另一个说,和对对子又有什么区别啦?
趁着老太太品尝药茶,楚非绯又捧起了盏厚瓷宽口,造型古朴的茶盏,**白的底色上,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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