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元本蹙着眉沉思,这时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张守逸:“你想怎么做?”
他想......他什么都没想好吗,张守逸语噎,他只是一听到那女人说快来,心就像被火烧油煎似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此时静下心一想,前方漫漫大水拦路,他就算是水性再好,也游不过去。至于船,虽然他们一到了风应城就开始着手造船的事,但风应城是遭了灾的,现有的船都毁了不说,原有的船坞也被水淹了,要想造船,谈何容易!
张守逸溃然地坐倒,看到一旁摆着茶盘,便拿起水来一饮而尽,沉了沉气,然后道:“那你说怎么办?”
夏少元不答,而是转向吴义:“大队还有几天能到?”
“算日子还有六七天,刘敬之昨天已经派了人去迎,过两天就能有确切消息。”吴义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夏侍读的意思是,大人在信上说叫人,是指要大队的人马?”
夏少元微微点头:“不错,我想非绯还能传消息回来,说明她的处境应该还好,如果她的处境很危险,她一定是写救我,或者救命!而不是先写叫人。”
这一点分析说得有理,就算张守逸惯喜欢与夏少元抬杠,此时也是微微点头。
“至于为什么叫人,需要多少人,我们却不知道,如果就我们三个冒然闯过淇水去,可能没帮上忙,还将我们自己也陷了进去。就算我们几个死不足惜,只恐后来的大队没有非绯的消息,失了方寸。到时候非绯救不出来,这赈灾一事,也要毁了。”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张守逸觉得心火上撞,忍不住道。
“目前,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夏少元垂下目光,放在膝上的手。慢慢地紧握成拳。
“你!”张守逸猛然站起。瞪着那风雅俊秀的男子。
虽然夏少元说的句句在理,但是张守逸就是觉得无法接受。那女人既然需要帮忙,他便应该想方设法地去帮她。怎可只这样坐在这里干等着!不行,他一定要找个办法过河去。
吴义这时劝道:“张御医,现在的问题是,就算咱们想过河。也过不去啊,淇水改道。受灾的何止千里,恐怕没等咱们找到一条能用的船,这大队人马已经到了。
大队人马一到,要工匠有工匠。要人手有人手,别说造船了,就是架座浮桥出来也不过一两天的事。到时咱们带着大队去接大人。这才是大人的本意吧。”
张守逸咬了咬牙,没理吴义。只是目注夏少元:“夏少元,你也这么想?”
夏少元垂着眼缓缓地道:“非绯她需要人手。”
张守逸冷笑一声:“好好,你们便在这里慢慢等着吧,我自己想办法去。”
说完张守逸转身便走。
“站住!”夏少元猛然站起,冷声喝道。
张守逸的身形一顿,回身冷笑:“怎么?在我面前摆威风?还没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现在耍威风是不是太早了点。”
夏少元沉着脸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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