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邵飞并没有追击,只是缓缓地放下了手,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平静。
“邵飞?”楚非绯有些不确定,他这是恢复神智了?
邵飞不答,只是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目光追随着她的眼睛。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掌,那里被清理得很干净,伤口隐隐发白,没有碎瓷,也没有血迹。
难道刚才邵飞捧着她的手掌,是在替她“疗伤”?等等,他不杀她了?
楚非绯仔细打量着邵飞,见他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眼睛也依旧血红,但是似乎对她没有敌意了,不,应该说,他看她的目光,显得有些温驯......
“邵飞,你知道我是谁吗?”楚非绯试探地问。
邵飞不答。
看样子是没有恢复神智,楚非绯失望地叹息一声,忽然想起昏迷前吃下的那个药丸,该不会......该不会是因为那个药丸,她现在有了驱兽师的能力了吧?而邵飞就是那头被驱的猛兽?
楚非绯被自己的想法惊笑了,但是看着邵飞的神情,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挺有道理。
便试着道:“邵飞,过来。”
邵飞未动。
“邵飞,坐下!”
邵飞缓缓地眨了下眼,仍然静静地看着楚非绯。
看样子口令不对啊......
楚非绯开始皱起眉回想,以前在巫族遗迹时,看到的那个女驱兽师,是怎么驱兽的?
对了,那时驱兽师的手里有摄魂笛,她就是用摄魂笛驱使大猴子的。可是她现在没有摄魂笛啊。
楚非绯有些发愁,不知道这驱兽的药有没有药效,万一要是耽搁得太久,药效过了,怎么办?那她不是还得面对邵飞的捕杀?
对面的邵飞又开始低头擦眼睛,看样子他额头的伤口一直没有止血。
楚非绯心里叹息一声,这伤口虽然不大,但是血这样一直流下去,也会死人的。不过现在她得先想着如何逃离。
楚非绯站了起来,邵飞也跟着站了起来。
楚非绯一愣,她往一侧的石壁走去,邵飞也跟着走了几步,不远不近,总保持着这个距离。
看样子是甩不掉了,楚非绯毫不怀疑,要是她这时敲开石壁,再故技重施,邵飞一定会不管不顾地跟进来,到时搞不好还要再受些伤,她还不一定能甩得掉他。
楚非绯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清理得极干净的手掌,心里暗暗叹息,罢了,就当是一报还一报吧。
楚非绯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邵飞,迈步走了过去,邵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睛追随着她。
“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你坐下好吗?”楚非绯仰着脸道,邵飞的身高大概一米八,楚非绯如果不踮起脚,就够不到他的额角。
邵飞低头看着她,染血的目光透着温和。
楚非绯又叹了口气,从邵飞本就已经被撕得破烂的斗篷上,又扯下了一条,然后帮他清理脸上的血迹。
她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从额角一直清理到眼睛,直到那双眼重新恢复了俊秀的轮廓,只除了那曾经漆黑的瞳仁此刻变成了血色。
“看样子,这血色没法擦掉。”她喃喃地道,仔细看着那此刻已经被血色氤染得好像红宝石一样的瞳仁。
那双瞳仁也专注地回视着她,然后楚非绯的脑子里好像恍惚了一下。
她收回手,喃喃地道:“怪了,我怎么好像能感觉到,你的想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