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绯皱皱眉:“这群悍匪,明知道有数万禁军驻扎在风应城,还敢此时来这里露面,必有阴谋。”
刘敬之眼也不眨地盯着楚非绯,可不是吗?邵大人,您真是明白人。
阿房有些无语,早告诉他们了不要一窝蜂地来,太招眼,这群二货就是不听,什么阴谋,不就是拜见未来的主子吗?顺便在主子面前露露脸,找机会表现一下吗?
一旁的杜子淇这时被茶沫呛了一下,捂着嘴低咳,楚非绯扭头看过去,杜子淇连连摆手:“无事,无事,你们继续。”
楚非绯想了想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容我细想,也与吴将军商量一下。”
刘敬之不得不垂头称是,心里到底还是不甘心,目光在楚非绯身后的侍女阿房和禁军统领吴义身上转了转,一个冷冷淡淡,一个向来就是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端倪来。
刘敬之心里一叹,这邵大人年纪轻轻,官场上的把戏却是个好手,看来这次想要敲她的竹杠,恐怕还要多费一番脑筋。至于那群悍匪要做什么?刘敬之却并不关心,他是风应城的父母官,只要保得这风应城的一方百姓平安就好,至于其他......呵,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待刘敬之退了出去,楚非绯才又拿起了桌上的册子,仔仔细细地翻了起来,身后的阿房和吴义都探过头来,凑着看。
看了半晌,吴义是看出点名堂来了,凉凉地对阿房道:“本将此刻倒觉得刚才来拜见的几位“百姓”容貌有些眼熟。”
阿房淡淡地道:“乡野村夫,不都是长那样吗?”
吴义嗤地一笑:“乡野村夫?刚才有一位长得膀大腰圆,肩宽背厚,手上虎口处有厚厚的老茧,手腕处也常年被皮套磨得变了色。阿房姑娘,你口中的这位山野村夫,可是位使锤的好手呢,照本将来看,只怕这位“村夫”使的锤,还是二百斤的紫金重锤!”
“哦,你说的是周铁匠,他家祖传打铁。”阿房淡淡地回应。
吴义冷笑一声:“还有一位,走路龙行虎步,一看就是腿上功夫了得,这也是铁匠?”
“那个是宋马夫,他家世代养马驯马,马骑多了,腿上功夫自然了得。”阿房又淡淡地四两拨千斤地将吴义挡了回去。
吴义冷笑一声:“阿房姑娘真是一张巧嘴,这......”
这时,楚非绯突然“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册子拍到桌上,冷声喝道:“都没事做了?”
阿房一惊,连忙转到楚非绯身前,福身请罪:“主子息怒,阿房知错了。”
吴义冷着脸,也转到了前面,躬身道:“大人息怒,末将失礼,请大人赎罪。”
楚非绯冷冷地盯着两人,最后目光落在吴义身上,缓了语气:“吴将军,架桥你们禁军是主力,这件事还请你多费心。”
“末将知道,末将这就去盯着这帮小子。”吴义说完,拱了拱手,又白了阿房一眼,才转身去了。
楚非绯此刻的目光才落在阿房的身上,默然不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