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路明,楚非绯的脑海里又划过那个瘦高冷硬的身影,都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什么药这么难找,为何还没回来?有没有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又或者......他不想回来了?
楚非绯的心,乱了。
会客厅里一片寂静,除了路明毫不优雅的吞咽之声外,只有窗外的树叶的哗响,鸟儿的啾鸣......
一只红嘴白羽的鸽子,拍着翅膀,在会客厅的门槛上落下,咕咕叫了几声,又振翅飞了起来。
阿房眸光微闪,低声道:“主子,奴婢去去就来。”
楚非绯回神,微微点头。
阿房快步离去,邵飞收回目光,轻缓地道:“绯然居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楚非绯微微挑眉:“为何这么说?”
邵飞回首微笑:“刚才那信鸽......”
这时,会客厅外的回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厅内一暗,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了大厅门口,背光的脸庞显得阴沉异常,目光犀利地盯向厅中的邵飞以及路明。
“吴将军?”楚非绯诧异地道:“我以为你明日才能回来,怎么,可是有什么紧急的军情?”
吴义手按佩剑,大步走了进来,躬身行礼:“见过大人。”直起身来,目光冷冷地扫过一旁的两人,口中却恭敬地回道:“末将得到禀报,说城外大堤有人闹事,便急急赶回来处理。只是等末将赶到时,大人已经平息了争端。”
楚非绯微微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吴将军想必已经见了那个闹事的高老二?”
“回大人,末将刚才就是从禁军大营回来的。那高老二什么都招了。”
“哦?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吴义答道:“那高老二只是一个附近州县的乡痞,他的同伙,也只是游荡的无赖,末将的下属将他们分开来审问,身份来历都能对上,应是不假。”
“哦......”楚非绯微微点头,似乎并未有惊讶之色。
吴义看了眼楚非绯。接着道:“至于那高老二身上的记号。他一口咬定,他身上以前从来就没有这种东西,是有人趁他不备。替他画上的。”
楚非绯嘴角微翘,点头不语。
吴义又看了眼楚非绯:“那高老二确实是收人钱财,受人指使,不过那指使之人。并未露出面目,据高老二形容。是一个身材瘦高,黑巾蒙面,且浑身都裹在黑袍中的神秘人。”
唔......这供词话说了等于没说,楚非绯在想北漠的人。身材都不低,这点倒也算是吻合。
吴义见楚非绯仍然只是点头,并不说话。终于忍不住道:“大人就不觉得奇怪吗?”
楚非绯抬眸微笑:“奇怪什么?”
吴义皱眉正要开口,楚非绯却淡淡地做了个手势:“坐下说吧。”
出于军人服从命令的天性。吴义隐忍地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了,又有侍从上了新茶,摆上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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