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此时也是吃饱喝足,一抹油光的嘴道:“你没看到,刚又过去一队官兵,也不知在找什么人,俺看他们尽往人群里瞄呢。”
“哦......”对面的少年应了一声:“许是城里昨晚闹了贼?”
“闹没闹贼俺不知道,不过昨夜城里的客栈失了火是真的,俺昨晚睡得死,没听到动静,也不知道有么有伤到人?”
这时,大堤上传来说话声,因为几人坐的位置,正在河堤之下,所以听得倒是清楚。
其中一人说话很是客气:“督使大人,您看咱们也来回搜了几趟了,并未发现那人,兴许那家伙连夜逃出祈兰县了?”
被称为督使的人说起话来语调怪异,相当生硬,此时带着怒气道:“不行,继续找,你们所有的人,都下去,一个个给我看。”
两个少年对望了一眼,便借口起身找水喝,离开了这里。
不一会,几个官兵来到此处,大声喝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脸上有疤的小子?”
那正在喝肉汤的壮汉一愣,本能地朝对面看去,只是那里此时空空如也,哪还有人影。
一旁有人道:“喂,壮子,刚才你对面和你说话的,不是有个小子脸上有疤?”
壮汉心里本能地觉得不妙,正要摇头,官差已经上前揪住了他:“好,抓不住那小子,抓住你好歹也是个交代。”
壮汉连声喊冤,官差充耳不闻,几人一拥而上,将那壮汉按倒,堵上嘴,推搡着押走了。
远处,躲在草丛中的两个少年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半晌后,其中一个满脸泥灰的少年才低声道:“他们找的是你。”
旁边那个精瘦的少年,一边从地上抠了点黑泥,狠狠地侧脸的疤痕上涂抹着,一边冷声地道:“有疤的人多了,凭什么就一定是我。”
满脸泥灰的少年冷嗤了一声:“没想到我昨晚九死一生,竟然是拜你所赐。木四,你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劳动北漠的精兵深入内地来灭杀你?”
“不知道你说什么。”那少年涂完脸上的疤痕,便转身往草丛深处钻去。
满脸泥灰的少年紧跟其后,嘴里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督使是北漠的官职吧,好像还不小呢,大概是个四品武将吧?”
前面的少年脚步越走越快,专捡草深不平的地方走,虽然腿上有伤,此刻倒是半点也看不出来。
倒是后面那个穿着一双不合脚的大草鞋的少年,没过多久,就被拉了挺远,最后索性也不赶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地喘着粗气。
楚非绯的体力这段日子本就极差,今天又在工地上劳累了半天,现在早已精疲力尽,见那木四似乎有意想甩掉自己,便索性如他的意了。
再者,北漠的目标本就是他,自己跟着他才叫危险呢。
谁知就在这时,面前的草丛一分,那木四,又转了回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