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之后,就离朕而去吗?”皇帝背着手,一瞬不瞬地盯着楚非绯。
呃......一定要在现在回答这个问题么?其实她还没想好啦。还有什么离他而去这样的表述,好奇怪。
楚非绯又搔了搔头发,鼻端似乎嗅到什么气味,香香的,挺好闻的。
“皇上,按照绯然居现在的规模,不出三年,就应该能够补齐国库亏空,如果晋州的水利计划能够推广出去,这淇水一线的各个州府,都会变成鱼米之乡,到了那时,皇上就不必发愁国库的事了,说不定还要发愁国库太小,装不下那么多银子。”楚非绯说到这里呵呵地笑了笑,却发觉皇帝目光沉沉,毫无笑意,不由得讪了讪:“皇上,你出来也久了,雪晴他们大概会担心的,咱们回去吧?”
皇上缓缓地向她走来,行至身前,俯下身来:“朕是该回去了,只是邵卿要和朕一起回去。”
“什么?”楚非绯晃了晃脑袋,她的头觉得有些晕,眼前的皇帝像是蒙了一层棱镜玻璃,万花筒般地支离破碎,又聚合在一起。
她这是怎么了?还有那是什么香气?是从皇帝的身上发出的么?很好闻,很好闻......
木屋前,站在院中出神的杜子淇,突然捧着脑袋闷哼了一声,一旁正在玩石子的宋瑜,抬起头:“杜兄,可是不舒服?”
杜子淇没有说话,只是站直了身体,神色严肃地凝着空中的某一点,宋瑜敏感地觉得周遭的气流都波动起来。他惊疑不定地扔掉手中的石子,站起来看着杜子淇:“杜兄?”
院中的杜子淇像是被人猛击了一下,连退了几步,再抬起头来时,耳鼻竟然都流出血来。
“去找她,要快!”他撑着身旁的一个石桌厉声道:“找到她!”
宋瑜不再多问,丢了手中的石子就向山上跑去,杜子淇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
族长的木屋里,
原已瘫痪在床,不能动弹的族长,突然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来,他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向火塘爬去。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他趴在火塘边,用牙齿叼着火石,在火塘的黑砖上打燃,丢进火塘。漆黑的火塘里不知填有什么东西,那火石的火苗刚一出现,便轰地一声,燃了起来。
妖异的火焰从火塘深处冲天而起,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像是有什么力量在不断地注入,终于舔着了房顶,四下蔓延。
“烧吧,烧吧,把你们的怨气都释放出来吧......”族长在熊熊的火焰中疯狂地大笑。
石谷峰顶的断崖处,
宋瑜呆立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随后而来的杜子淇跌跌撞撞地冲到这里,险些一头栽倒,被宋瑜一把扶住。
“有些不对劲,大人好像有些不对劲。”宋瑜心慌地道。
杜子淇抬起头,双目血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