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长,刚打了初更,天空便已黑透了,偏今儿又是个阴天,半点月光星辉也无,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金璜心中莫名的压抑,想着梅村里的蹊跷,以及不知会何时找上门来的律王。归云客不是等闲之人,江湖中有许多关于他的传说,若不是她素来心中无牵挂,只怕不能这般从容的与他谈生意。
“你当时真的一点都不怕?”后来小石头曾经问过她,金璜微笑摇头:“心里没有牵挂,没有对未来的期待,没有放不下的人,随时结束都可以,还有什么好怕的。”没有希望,没有失望,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失去了也不觉得难过,得到了也不觉得高兴。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自叶死后,进入云间阁以来,这句话几乎是金璜一直以来心情的写照。直到后来与那个人的永绝……
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金璜悠悠叹口气,她伤心的发现,最近叹气多了,眉头也始终没有展开过,兴许自己不适合这个行当,也许该像女人家一样,嫁个男人,生个孩子,绣花织布,终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光是想,就觉得很可怕的样子,拍拍头,任思维飘散在这清冷的夜空中,无论如何,明天太阳还是会升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稍稍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忽然闻到夜风送来的味道,那是烤肉的香气,在曾经的杀手训练中,有教过如何在野外生火,如何寻找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大多数时候是要生吞活剥,唯有一回,与邵峰一同出任务的时候,邵峰面对半生不熟的野鸡叹气:“这课是谁教你的,瞧你这水平,将来谁敢娶你啊?”
未等金璜反驳,他已经用行动在证明“你是个笨蛋,做的东西不能吃。”金璜虽然个性自我,不过在确实有失的时候,认错态度也是非常好的。她抽动着鼻子,默默看着邵峰三下两下将那半生的鸡重新处理,包上大叶子埋在土里,又将燃着的火堆拨过来。
“我刚才也是这么做的。”金璜弱弱地开口。
邵峰毫不掩饰一脸的嘲笑:“我知道了,肯定不是李婶教的。一定是老肖教的。”
“咦,你怎么知道?”
“李婶有段时间不在堂里,老肖也就是个烧火的料,不知堂主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叫他负责厨房。哎哟,你那会儿是不是病了没吃饭啊,那饭哪里能吃得?我们都是在外面买了吃的。”
咬着嘴唇想了半天,好像是有那么段时间,吃的东西特别奇怪,什么大葱炒馒头,金丝油塔炖羊肉,油炸山葵……虽然那会儿大家都颇有微词,不过她倒是一样没少的吃下去了。当时叶还嘲笑她是不是舌头只管说话不管尝味道的。
当然是可以尝出味道来的,每一种味道都能吃出来,至于为什么这些组合的方式如此奇特,彼时天真无邪的金璜只当是另一种训练,不管多难吃的东西都能咽下去的训练。
邵峰狂笑不止:“难为你替老肖想出这么完美的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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