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么?”朱高煦的眼里全是绝望。
“汉王,不要给朕玩花样。装可怜。朕这几年被你的可怜样蒙蔽的好苦。永乐二年,朕封你去云南,你不惜和朕在金銮殿上翻脸,哭诉朕的无情,也不肯前去就藩;今年五月二十一日,朕又敕你于青州。你仍然拖延不肯前去,莫非你真如朝臣们所言,有谋反之心不成?”朱棣的话陡然严厉。
话音未落,朱棣袖子里甩出一堆白花花的折子,哗啦啦给朱高煦扔在头上,朱高煦惶恐的跪在地上,父皇朱棣的声音仿佛从高高的云端传来:
“这些都是参奏你的种种不法行为的,里面条条都可以置你于死罪。这次朕原本打算贬你为庶人,是太子仁孝,再次劝朕,姑且就念在你当年于危难中救朕的份上,再放你一马吧。高煦,你当年救朕一共三回,朕记着呢。到今天朕也算还你两回了。这个,汉王,你,可要记着。”
朱棣的音量不高,但是,话里机锋隐现。
虽然这次和永乐二年那次比起来,父皇语气平静,说话态度也少见的温和,但是朱高煦终于意识到,自己完了。
不再和儿子置气,不再对自己大发雷霆的父皇,才真的可怕了。
父皇那从容的语调和冰冷的眼神表明,他已经彻底的看透了这个汉王的所有机心。他对这个老二不再有任何的歉疚和情谊了,剩下的只是对他的提防和警惕了。
从永乐二年到永乐十三年,整整十一年,汉王朱高煦一直在孤独的下着一场最大的棋局。
这盘棋,最初连他的支持者驸马王宁,琪国公丘福都没有看懂。太子府的人,还有永乐帝,他们当然也都被自己蒙蔽了。
因为父皇欠着对他的一个承诺,因为他救过父皇的命。所以朱高煦一直在扮演着苦情的角色。
他故意咆哮金銮殿,被父皇呵斥,并让父皇八年不再见他,让朱棣心中更加觉得对不起他,而对他处处宽容。
他一直在有目的的消磨着父皇对于他的所有愧疚和情义。
这曾经是他百试不爽的王牌,但如今,这十一年的放纵,已经足够偿还,永乐帝的心结已了,汉王的好运气用完了。
这十一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南京再也留不下他了。
朱棣绝尘而去。
汉王木然而立。
永乐十四年的新年,似乎比哪一个年都来的更加热闹。
太子府的人更是喜气洋洋,因为汉王就藩山东乐安的大好消息,让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感觉。
但是,喜庆的新年刚一过完,太子妃和太子脸上的笑容,也如同那偷偷溜走的新年一样,转瞬即逝。
“怎么?汉王这一就封,太子府的人,难道还不能松一口气?”
在户部刚刚办完差事,二红在千步廊外等着朱瞻基。
朱瞻基一看见她,就如临大敌的说:“走,回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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