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手,修长如玉的食指往前一指,连威压都不带半分,前方与他无暇姿态犹如天壤之别的绿甲毒蜥就已经被一道白色圣光所照耀,下一刻便如被虚空风暴撕碎,化作一阵风沙随风扬去。
所谓无比强大的七阶初级玄兽,那吐含了毒的唾沫星子戏耍得萧仙满地打滚的绿甲毒蜥,在这人眼前仿佛不过是一个笑话。
那一指之威,仿佛不可逾越!
被黄符一瞬间隐匿了行迹,隐身于当场的萧仙被惊得眉头微皱,不由握紧了拳头,总算是真正认识到了在这个世界强大的重要性。
弱者的命运便是——生死只在强者一念之间。
而那白衣玉立的人缓缓回首,终于展露出那容颜。
浓眉斜飞入鬓,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毫无瑕疵,薄得显得薄情的唇含笑,那长相不过于柔和,半分不显女气,是温润如玉的俊,堆雪般的银发倾泻而下,一身月光般高贵清华的白衣在微风里轻轻翻飞。
那绝色之姿比天空中游飞的流云还要让人觉得触不可及,这美如画卷的秀丽青山,美景浓缩也不足以与他一较高下,如上帝以最好的暖玉精雕玉琢的艺术品,连气度也高雅得让人不由自惭形秽。
只须一眼,天地间便只剩下那抹雪白,只是那分明是如玉的温润,让人莫名望而却步。
容颜绝世的白衣青年转身那一瞬间,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噎回了嗓子里:“姑娘无需惧怕,在下……”
只因那处原本有个麻衣少女的位置,现在只有清风卷起枯叶扶起绿草,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
……人呢?
……他刚救下的人呢?
……难不成跑了?
他俊美无俦,又实力强大,出生亦是高贵,连森林里的幻兽看了都不由要多瞟上几眼,从未经历过耍帅英雄救美结果妹子跑了的事情,此时白衣青年不由眼角微跳,温声试探似的向四周问道:“姑娘?”
一道幽幽的女声忽然自他前方升起,“我在你前面十米的地方。”
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无奈叹息一声,目光柔和地落于那一处空地上:“姑娘可否现身?”
他确实是帮了自己,但萧仙总有种直觉让她不太愿意接近此人。
听青年问自己可否现身,萧仙又想着绿甲毒蜥已死,它的老窝简直就是白白放着等她打劫的,顿时斩钉截铁道:“不行,那就白浪费了这张隐身符了。”
“大恩不言谢,这位道友的救命之恩在下来世必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告辞!”下辈子的事她自己都不信,张嘴就是一通瞎话的萧仙撂下这样一段就走人了。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得人相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衣青年心中暗自微微蹙眉,面上却半分不显气怒与尴尬,那分毫不焦躁的气度看得方才抵达此处的老者不由皱眉。
忽然现身的老者白须垂至胸前,满是沧桑褶子的脸上嵌着一双细长精明的眼,他一冷哼,本就有些刻薄的长相便越发冷漠起来:“这姑娘也太忘恩负义了。”
“老夫知圣子心善,但圣子将来是要接任圣王之位的人,万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老者轻抚胡须,此时也不像说萧仙忘恩负义时的冷漠,那张刻薄的脸上终于露出些真诚。
“是无瑕让大长老费心了。”温润如玉的白衣青年含笑点头,对着自己身旁的长老本无需如此客气,却是尊老得很。
可这世上有多少人是表里如一,这看朗月清风的圣子,背后深藏的又是否是狠辣阴鸷,谁人能知?
萧仙已经头也不回地朝着兽群方才的来向而去,兽群自那方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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