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疲乏了,原本沸腾的血液已经彻底冷却下来,而且快要干涸了,如冰一样的寒冷沿着血管输送到四肢,虚弱而僵硬。伤口疼的几乎麻木,真想一头栽倒在地,再也不起来。
就像一只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
若是富江没有及时赶到,我宁愿被jing察扔进大牢里。可是jing察总是姗姗来迟,好不容易从面具男的袭击中活下来,再被jing察抓住可不是我的意愿。
现在的身体状况,光凭双脚是无法摆脱jing察的,必须要找个交通工具。
光有交通工具还不够,jing察可以轻易封锁地面的路线,所以不能走寻常的道路。
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视线落在右侧两个商店之间。男人扶着摩托车躲在水桶后,他似乎想抄近路,结果目睹到惨烈的战斗,之后就人群被堵在里面了,虽然可以倒退离开,可是似乎好奇心作祟的缘故,一直朝这边缩头缩脑地眺望。
和我的目光对上时,那人立刻缩了回去,显然他领悟出某些东西,作势要逃。可是他的身边都有人,无论他怎么焦急,就算和旁人发生口角,也无法轻易将车倒回去。只好一边骂骂咧咧地往后推着机车。
我快步上去,并且掏出已经完全没有子弹的手枪故作威胁,在那儿围观的群众立刻哗然鸟散,留下正扭头努力倒推机车的男人。他很快察觉到身边不同寻常的变化,回过头来时正好被我用枪口顶着脑门。
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表情僵硬得如同一个呆头鹅。
“留下车,或者留下你的脑袋?滚!”我连故作凶狠的心情都没有,语气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虚弱无力。
即便如此,他仍然抖糠般打摆子。
“您,您慢用……”扔下这句不知所谓的话,他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我是不是还用枪指着他。
我当然不会浪费力气。
跨上摩托车,我学着从书中、电视里和他人口中谈及的方法尝试开动它。我是第一次开机车,意外的容易,一分钟都不到就上手了。
我慢慢加大油门,刚拐出去就看到jing车呼啸着从身后追来。我便打转车头,朝侧近最小的巷道驶去。
巷道里有许多摊贩和客人,见到车子风风火火地开进来,立刻抛掉手边的活儿,如同被赶的鸭子般惊叫着跳开,紧紧挨着墙壁。
我左扭右拐,尽力避开人群,不过还是弄散了不少摊子。车子碾过水果,顺手拨开扁担,撞飞豆腐案,一阵鸡飞狗跳,前方不远处还有几个小贩不舍得自己的摊子,一边推着小车或扛着担子,一边撒腿往出口跑。
他们当然不可能跑过肆无忌惮的机车,在一阵剧烈的油门低吼声用,惨叫着扔下吃饭的家伙,连滚带爬地窜向一边。
不过他们的霉运并没有就此远去,身后的jing车竟然也加足油门,并列着两辆冲了进来。原本就显得狭窄的巷道立刻几乎被塞满了。在一阵抢天呼地声中,jing车毫不客气地撞到地上的东西,稍微轻一些的垃圾桶和篓子之类立刻漫天飞起。
“我,我cāo你祖宗十八代呀!”
“你们这些生儿子没屁眼的家伙。”
“我要杀你全家,全家!”
背后传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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