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影中,再也看不到了,这才朝农舍门口行去。
这家位于半山腰的农舍很大,土墙一直延伸到三十米外,墙内是四层的建筑,人字屋檐贴着鳞片般的青灰sè瓦片,虽然已经显得陈旧,但仍旧散出一种稳重的气势。正门两扇对开,每扇门都有近两米宽,木质镶铁皮,漆成大红sè,有鸡蛋般鼓起的钉帽,以及铜狮含环,一股浓浓的旧时代土豪味道向我袭来。
此外,在正门左侧是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门,门底距离地面有半米高,需要踏上一个狭窄的三级台阶。
我是土生土长的城市人,这种房舍只在电影和图片中见过。所以比利和富江跨入正门,我却新奇地从小门进去。
实际上,门后的玄关是一样的,只不过在路上有一条排水沟,划分出从小门进入的道路和从正门进入的道路。靠小门这边的道路同样只能行一个人,十步的前方,左手侧是柴房,门口没有关上,里面堆积着杂物,早已蒙尘,散出腐朽的味道,格外黑暗,换做普通人根本就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
我好奇地打量这个人家,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后方。玄关进去之后就是呈凹地的庭院,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有厨房、杂物房、篱笆围起的早已干涸的花圃,和其它一些说不出用途的房舍。不过这些一眼就能看出并非住房,只有正前方的四层红砖楼才是住宅。
住宅楼左右对称,两端都有楼梯。不过我们并没有上楼。在第一层的中间,一座看似大厅的房间里弥散着昏黄的灯光,人影幢幢,厅门前的走廊上五个人坐在竹椅上,正在保养自己的武器。他们对我们的出现没有半点兴趣,只是专心处理手中的物事,这时从厅中走出一个穿背心和迷彩裤的魁梧男人,像是俄罗斯人。
“看看是谁来了,不死的男人,比利。”他哈哈笑起来:“这次也没死掉吗?”
“在你死前我是不会死的,哈里路亚。”
两人拥抱在一起,相互拍着对方的脊背,出嘭嘭的声音。
分开后,魁梧男人问道:“比预计的时间要晚到,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那些鬣狗的鼻子太灵了,来了一个高级的,我差点就死掉,幸亏有人帮忙。”比利将身体转向我和富江,“来,我来给你介绍,安全局的新成员,被先知大人托以厚望的搭档。乌鸦和bt。”
“欢迎你们加入这个大家庭。”
魁梧男人热情地张开双臂,朝富江抱去,却被富江毫不客气地朝下体踢了一脚。他似乎早有预备,用和体格相反的敏捷闪开了。
“真够辣的。拥抱一下没关系吧?在我们国家可是十分普遍的打招呼的方式。”
“但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富江耸耸肩说,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而且我的男友会吃醋。”
“男友?”魁梧男人一脸惊讶地看向我:“是这样吗?男孩。”
我点点头。虽然国外的确有拥抱和贴面的礼节,不过面前这个魁梧男人似乎并非是单纯报以礼仪xing态度而做,所以富江才会拒绝吧。
这个男人面相忠厚,看上去大大咧咧,但说不定和比利一样,是个表里不一的骗子。面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的判断力要比富江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