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我轻声安慰她。
“阿川……”咲夜第一次表现出略微紧张的表情,“我,我觉得不太好。”
“不太好?”我一点都不敢忽视她的任何问题”限制级末ri症候 594 环形宿舍”,因为,我实在太在意她了,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即便她此时的话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我认真地望着她,表示希望她能详细说一说。
“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不过,自从我们进入这里之后,我就觉得不太好。”咲夜微微皱起眉头,抱紧了怀中的泰迪熊,“这种感觉,就像我们在郊外看到那个奇怪的机器时一样。”
“奇怪的机器,那个纺垂体形状的东西?”如果没有脑硬体的话,我应该是讶异的吧,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咲夜谈起。之前,咲夜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嗯……我不知道怎么说明……不过……”咲夜看起来对应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感到十分困扰,“我有点不安。”她说起不安的时候,全身都散发出恐惧的味道。我不知道她到底感知到了什么,这种恐惧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我挪到她身边坐下,抓住她的手掌,希望能够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缓解她此时越来越沸腾的情感,可这没多大用处,“不安”这个词汇,就像是开启了恐惧情感的开关,就如同决堤一般,当堤坝出现一个小口子,奔涌的cháo水就会将这个口子撕得更大。
咲夜的身体开始颤抖,就像是抖筛一样,脸上褪去了血sè,好似要将泰迪熊揉进身体里一样,紧紧地抱着。我连忙抱住她,她的变化实在太过激烈了,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我所知道的情绪调节方法,都无法抑制这种情况,我也无法理解,她之前还十分正常,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样,到底是什么影响了她?按照她之前的说法,五十一区里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存在,是另一台纺垂体机器?是纺垂体机器中的jing神统合碎片?是“江”的影响?无法判断,我没有侦测到任何异常的因素,不过我知道,咲夜的感觉一定是正确的,从她的感觉推导出来的结果,也是有一定逻辑的,因为,尽管席森神父并没有详细说明五十一区的计划,但要对付的目标中包括纳粹,这一点几乎已经摆在台面上了。
如果说,他们的目标就是纳粹之前取走的纺垂体机器,那一点都不令人感到意外。如果说,能够让他们正面对抗末ri真理教的东西,就是纺垂体机器,或与其相关的物事,也同样值得假设。
尽管,咲夜的状态能够让我做出更加清晰的判断,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她不要遭遇这种痛苦。在脑硬体的恐惧下,我的情绪是如此的平静,然而,我突然觉得,自己是憎恨这种平静的。因为,我甚至连为此时的咲夜担忧都无法做到。
”限制级末ri症候”我无法排解咲夜的恐惧,但咲夜怀中的泰迪熊布偶却开始融化,变成好似沥青一样的物质,主动攀上她的脸,凝聚成那张罗夏墨迹的面具。在我的怀抱中,无数从面具中增殖出来的丝线将咲夜彻底包裹,让她重新成为了“灰烬使者”的形态。虽然让我感觉是被动进行的变身,但是。在变身之后,她的身体宛如解脱般,终于松弛下来。这一幕让觉得,这身灰sè的密不透风的装束,就像是弹壳一样,将咲夜柔弱的本体保护起来。
如此一来,咲夜为什么在拉斯维加斯荒野中变身之后,就一直没有解除变身的原因。似乎可以进行假设了。也许,这是一种接近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需要超级桃乐丝制造的道具才能防御。目前只有咲夜本人才能感觉到,符合这两条筛选条件的异常并不多,很有可能涉及“江”的变化,我不太希望自己的假设是正确的,因为那意味着,我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咲夜的身体镇定下来。我不由得问道:“好一点了吗?阿夜。”
“嗯,没事了。”咲夜那变身后显得诡异的声音从面具后响起,她轻轻推着我的胸膛坐直起来。
“真的没事了吗?”我凝视着那张看不到任何表情的面具,再一次确认到。
“真的。”咲夜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在表达“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情绪,但声音一旦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嘿,你们怎么了?”身后传来锉刀的声音,我们转过头,和她差异的眼神碰上,“怎么又变成这幅模样?”她似乎因为咲夜的变身而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头。
“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只是这么说到。
锉刀用浴巾擦拭着头发,宽大的浴巾随着手势的起伏摆动着,遮住小部分肌肤,但从大片的空隙中仍旧可以断定,她此时没有穿任何衣物。不过,无论男xing的我和面对外人时一贯矜持的咲夜,都没有对这样的场景产生半点反应。脑硬体和面具,似乎很的拥有类似的特xing。
锉刀倒是对我们的表现有些意外,认真地盯着我的脸,以及咲夜的面具半晌,放下擦头的浴巾,围在自己的**上。期间自然不免有chun光外泄,但是,既然所有人都无动于衷,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奇怪的事情?”锉刀自言自语着,将疑似冰箱的柜子打开。那真的是冰箱,她掏出”娱乐秀”了一罐啤酒,“啪”地一下打开后,将身体摔在对面的沙发上,这才进一步问道:“所以,是怎样奇怪的事情?”
我将咲夜的状态描述了一遍,锉刀的表情慎重,但也没有什么头绪。“如果不加入计划的话,席森神父是不会将更多的线索透露出来的,那个家伙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是个慷慨的好人,但是,真正慷慨的好人,是不可能在他那种经历下活到现在的。”锉刀若有所指地说,“不过,想要取得线索,也并不一定非要别人说出来。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你来决定。”
在这番暗示xing的谈话后,我们对咲夜的异常的追究,就暂时停止了。尽管席森神父的态度十分友善,但是,他毕竟不是五十一区的真正管理者,谁也不清楚,我们所在的房间是否安装有监控装置。锉刀在进入房间后,就习惯xing暗中布置了干扰装置,不过,五十一区的技术十分高超,谁知道那些泛用型的干扰装置是否真的有效。之后的一段时间,大概是二十分钟后,锉刀小队的其他人和我们汇合,再之后的四个小时里,所有人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地呆在房间里休息。
除了我、咲夜和锉刀被分在同一个房间,灰狐和快枪被分在一起,就在我们房间的左侧,摔角手、清洁工和契卡三位女xing则住在对面。我们汇合,分开,再汇合,期间几次离开房间,都没有看到走廊上有其他来往的人们。宽大又两侧都看不到尽头的环状走廊,给人一种不正常的死寂感,聆听自己的脚步声,一直沿着走廊向前走的时候,总觉得会突然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席森神父说的酒吧和娱乐设施,我们没有看到,因为,在尝试xing的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我们一直都没走到走廊的尽头,感觉上像是在无止境地绕圈子,但实际上到底如何,在没有参照物的,永远都是单调风景的走廊里,几乎无法验证,但是,只要我们将手掌按在墙壁上,总能回到自己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