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现象的消失,整个废墟的震动,都让龙傲天和丘比这两个十分特殊的存在察觉到了什么,丘比对魔法少女们说:“瓦尔普吉斯之夜开始了。”因为瓦普吉斯之夜只是一种特殊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因此,对于身在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中的其他人来说,在“意识”呈现出来之前,很难从外像上找出和普通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不同来。正如在拉斯维加斯城的瓦尔普吉斯之夜,最初也只让我觉得是普通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直到它在变化中呈现一种“意识化”的脉络——与五十一区的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相比,当初拉斯维加斯城中的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意识”更显得薄弱幼小。
按照我对天门计划的评估和推断,当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最终形成瓦尔普吉斯之夜后,其“意识”是相当成熟的,因为,身为中枢控制者的“玛丽亚”,不仅有经历拉斯维加斯城中的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经验,而且其存在形态已经尽可能改造为适应这样的角色。换句话来说,红衣女郎玛丽亚在拉斯维加斯城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的所作所为,带有浓重的测试色彩。
想必五十一区也早已经猜测到了,拉斯维加斯城中的那个瓦尔普吉斯之夜和纳粹的关系,即便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他们仍旧从一开始,就将目标定为藏在自己基地中的这枚精神统合装置,或是精神统合装置的碎片。如果没有“江”的干涉。想必他们此时已经成功地吞饵吐钩,将自己在二战末期夺取的战利品成功消化了。
只是。如今在整个天门计划的结尾,在瓦尔普吉斯之夜诞生的过程中,都无可避免地渗入了“江”之力量。最终由这枚精神统合装置构建的瓦尔普吉斯之夜究竟有多少还能算是在五十一区的控制当中,就很难说了。而这样的情况,我觉得走火似乎有些警觉,毕竟,“江”之力的外在表象是极为明显的,即便除了我之外。再没其他人知晓“江”的存在,但仅凭这种力量来自于末日真理教这一点就值得深究。
其实,我觉得,所以观察仔细,对神秘的认知和体验足够丰富的人,都能够和走火一样有所察觉。我甚至认为,我杀死黑岩射手的行为。所导致的波澜和平息,都有这样的考量在内。毕竟,那颗“红莲裸眼”,已经成为了我的左眼。
不过,无论其他人怎么想,都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无论他们是否愿意,结果在“江”之力侵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们和我都一样,根本无法扭转这个既成事实,只能接受由此产生的后继变化。因此。我并没有理会走火最后看我的那一眼中,所潜藏的某些味道。
“可以离开了。”走火对众人说:“按照预先的规划。离开这个异空间的通道不在这里。”
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异议,如果j曾经经历过其它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就一定明白,如果不从特定的出入口,乃至于按照特定的方式的话,想要进入和脱离临时数据对冲空间都会变得十分麻烦。更何况在这个人为制造,准备充当大本营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其必然会有特定而慎密的出入口。
不从设定好的通行方式进出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行为,我也只经历过廖廖数次,全都是在统治局遗址中。当时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十分脆弱,甚至于出口被锁死,因为它本就被用作一种“陷阱”。对一般的神秘持有者来说,简直就是必死的环境,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幸好当时左江就在身边,她的特殊性,让她完美地化解了死局。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个情况,一定会大呼“不可思议”,随即将左江的评估提升到某个顶点吧——我还不知道,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够做到,又实际做过这样的事情。
一路无话,所有人跟随走火离开了变成一片废墟的高塔核心区,震动在我们的奔走间还在持续,甚至能够感受到强烈的离心力作用,就像是整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正在某种神秘而庞大的力量的作用下飞速移动。我们所经过的地方遍布灰雾,只是没有高塔核心区那么浓密,毕竟那边才是源头,而整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建筑结构,完全以正常的五十一区基地概貌为模板,也许在深处有了结构性的变动,但是在我们所经过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差别。
当走火停下来的时候,我们面对着的是一座外观极为普通,也不太显眼的电梯。这个电梯在正常的基地中是存在的吗?为了弄清这个问题,我特地调出脑硬体记录的这个区域的地图位置,没有错,和印象中完全匹配,当初我们携带五十一区特种作战部队小分队前往高塔核心区时,的确来过这里,不过,这座电梯并没有在地图上标注出来。它于当时,是不存在的,或者,被深深隐藏了起来——这个五十一区的基地就像是迷宫一样,藏匿着诸多不为人知的房间和通道,大部分的出入口,都被隐藏在独特的金属墙壁中,至今我连基地的十分之一的构造都没有摸索清楚。
我明白,这本身就是基地的安全机制,不过,这么大的空间,自然不可能只存储着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些力量。我从来都不会轻视五十一区的潜力,它的建立初衷,本就是在国家层面上应对纳粹和末日真理教那样强大的神秘组织,只是,我也从来都没有觉得它牢不可破,会对身在其中的自己产生怎样大的威胁。
过去如此,现在更是如此。需要顾虑的,只有身边其他人的安危而已。在最后的终结之日到来前,我并不想失去朋友和盟友。即便自己在做着对不起整个世界的事情。这种伪善的关系维系,也能给予我内心的安慰吧——尽管。只要脑硬体还在运作,我就不需要这种安慰。
我就是如此的令人发笑,如同一个小丑。
“就在这里?”其他人打量着电梯,走火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扫了我一眼,就像是顺带着一般,但是,我觉得他是在刻意观察。
“是的,就是这里。”走火说着。没有任何动作,电梯门自动打开了。
“声音控制?”有人猜测。
“中枢控制。”走火说:“现在,整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都在中枢意识的控制下,不需要额外的认证。”
“听起来真是方便,中枢意识可以控制到每一个角落?”另外一人说:“我们就像是一个怪物的肚子里?”
“真是恶心的比喻,虽然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你就不能想点好听的吗?”又一人抱怨着说到。
“抱歉。我的缺点就是太正直,我的缺点就是太正直。”那人用慎重的口吻说:“因为是重要的事情,所以要说两遍。”
“我知道,你在说笑话,还说了两遍,所以变成了冷笑话。”之前抱怨的家伙嘲讽道:“正因为是冷笑话。所以要说两遍。”
“都给我闭嘴!”有人插口进来,一副打了冷颤的样子:“不要一个接着一个说冷笑话。”
“我觉得,你们三个人都是笑话。”锉刀这个时候开口了,“如果在继续下去,说不定会变成尸体冰冷的笑话。”
还有人想加入这个关于“笑话”的话题。但这个家伙很快就被其他人挤到了队伍末尾。电梯入口不宽敞,一次只能进入两人。从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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