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树。
从风险的角度,我一直希望可以抑制这根与众不同的枝杈,但是,外在的力量,那个将这根树枝变得与众不同的力量,却远远超过我所能限制的,甚至于,就连我自己,也不得不依靠这种力量。
自己想要的,和自己必须做的,产生了极为严重的冲突,本来,这种冲突是可以调和的,但是,少年高川的存在,极大削弱了调和性。
无法绕过“江”,无法绕过“少年高川”,不得不正视他们的存在,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存在,必须在这种正视和接受下,去执行试图绕过他们的行动。
我——
简直就像是背负着蜡质的翅膀,试图飞跃太阳的小丑。
但是——
如果不是我来做这个小丑,还有谁来呢?我这个高川,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了,存在着,这本就是命运。
如果,终究会有一个高川,去承受这种既成事实,并因此去烦恼,去痛苦,那么,让我成为这个高川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或者说,正因为成为这样的一个高川,所以,我的存在性才能得到证明。
对所有高川来说,都难以应付的难题,让我一个人去承担的话,那不是很好吗?不是很了不起吗?不正是英雄之为吗?即便,这在别人看来,只是一个命运的偶然,但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棒极了的命运之必然。也许,我这个高川无法拯救所有人,无法拯救某些人,乃至于,连自己都无法拯救,但是,所谓的英雄,本就不是为了要得到一个理想的结果才踏上必然痛苦的旅途,而是因为,这个痛苦的旅途已经成为事实,总要有一个人去走,所以才踏步前行。
所以,我想着,自己所遭遇的这些矛盾和痛苦,自己在人生旅途中所感受到的前途未卜,乃至于前途无光的种种,自己在这种种之间的思索和承载,即便让自己变得如同小丑,但是,对于“高川”而言,却定然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是一个必需的存在。
无论在他人眼中,这样的想法是否自欺欺人,但是,我却坚信着,这绝对不是自欺欺人。
我用力抓紧了自己的双刀,再一次认可着自己,再一次决定着,要以“自己的真实”去面对一切,绝对不会主动放弃自己。也绝对不会主动放弃自己想要抓在手中的一切。无论,这会是何等痛苦、矛盾和烦恼,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又是否能够得到理想的结果。
我相信,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意志。本身是没有错误的,对于所有的“高川”,哪怕是眼前的少年高川来说,也都是弥足珍贵的。然后,当我的死期到来时,我将会成为养分。而不是糟粕,滋养着下一个高川,无论那是“超级高川”,或是“少年高川”,亦或是和我一样普通的某个高川。就如同大树的落叶,终将在泥土中腐烂,化为根系的养分。
这。一定就是我的存在意义,我的英雄之道。
我、少年高川和最终兵器十号,形成分庭抗礼的三角之势。当我和少年高川对视时,即便他没有说话,我也觉得他一定明白了,在这短短的僵持和等待中,我所渐渐肯定的自己。现在的我,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坚定自己的存在,坚定自己所走上的道路。
所以,少年高川哟,什么都不要说,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无论何者为正确,何者为终结,就让我们手中的刀枪决定吧。也许。最终的结果将由实力决定,但是,认可自己,承载事实。永远都是正确的。
“拿出来吧,你真正的力量,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江’到底是何等的强大。”我对少年高川如此说到。
少年高川摘下了丑角面具,用那充满真实感的面容,凝视着我的眼睛。最终兵器十号的存在,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足轻重。也就是在这样的感觉中,最终兵器十号率先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就像是借此重申自己的存在一般。
此时此刻,最终兵器十号的速度,就是她固有的速度吧,没有移动的我和少年高川,不可能成为她的能力参照。这个速度,不能说慢,但是,无论对于我还是对于少年高川来说,也根本谈不上快。
太普通了。
普通的快,普通的强。
这个感觉应该不是错觉,但是,却让人发笑。
之前的最终兵器,是何等强大,对比起此时的普通,产生了让人难以释怀的落差。
原来,最终兵器,就是这样的存在。只是一个人的话,她什么都做不到。
最终兵器十号跃至空中个,直击少年高川而去,在这个时候,她的最优先目标,仍旧锁定了少年高川。面对她挥下的拳头,少年高川没有任何动作,却是有一道突然浮现在他身旁的人影,替他挡下了最终兵器十号的拳头。
然后,最终兵器十号被那人影一脚踹飞了,如同炮弹一样砸入地面中,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那看起来明明不是十分沉重的一脚,却超乎想象的有力,也超乎想象的,展现出一种压倒性。
最终兵器十号过了一会,才从土石中将自己的身体拔出来。她看起来更加伤痕累累,一个明显的印记呈现在她被击打的腹部,似乎很难恢复过来。我将目光转向那个替少年高川接下这一击的人影,当她真切浮现时,我看到了那张在预料之中的,印象深刻的形象。
异化右江。
但她似乎不认识少年高川,之前的举动,仿佛只是一个随手的巧合。因为,异化右江在看了我一眼后,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少年高川,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按照艾鲁卡的“人格结构理论”,异化右江到底是“江”之本我,还是“江”之自我的体现,我之前一直无法确定,因为,她在被眼球异化前,表现出某些“偏向性”,虽然冷漠,仿佛遵循着事先已经定制好的轨道产生行动,但是,却同时的确存在“自我”的感觉。然而,被眼球异化的她,变成了另一种感觉,更像是艾鲁卡,是一种被“江”之力侵蚀的它物。
理论上,“江”之本我和自我,在这个异化右江中,是同时存在着的,或者说,在某种意义上,她就是“江”之真正状态的最真切体现。
这样的异化右江在观察少年高川的时候,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却存在一种明显的警惕。当少年高川产生细微的动静时,异化右江仿佛被什么刺激了一下,一下子向后跃出数米远,如临大敌般,再一次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少年高川没有回答,在他沉默着,看似将要做出什么行动的时候,异化右江再一次猛然跃起,随之从她原本落脚之处,有一排长枪的激射而起。然后,少年高川的身影消失了,最终兵器十号的身影,出现在跃至半空的异化右江身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