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回头看了一眼柜子,难以置信地道:“你该不会以为韫仪藏在这里吧?”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不然江采萍为什么要去厨房取那么多馒头,你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开这个柜子。”
梅雪连连摇头道:“你疯了,韫仪犯的是刺杀太守的重罪,我怎么会窝藏她呢。至于采萍……”她突然想起刚回来之时,江采萍提过的那些话,当时她觉得是采萍犯糊涂了,可是李厨娘确实提过,采萍要了许多馒头去,如果这一切都是采萍犯糊涂的话,之前要来的那几个馒头去了哪里?
但是,韫仪与自己长的全然不同,如果当时真是韫仪的话,采萍没理由将她认做自己的?
春秀嘲讽地道:“无话可说了吧?大公子他们之所以一直找不到沈韫仪,并非她藏匿的本事多少高明,而是因为她躲在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地方,那就是你的房里!”
面对她的指责,梅雪急忙道:“没有,她没有在这里,你不要胡说,再说……我也是今日刚刚从地牢里出来的,又怎么可能藏匿韫仪。”
春秀冷言道:“这里早就已经搜过数遍,所以没有人会想着再来搜查,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梅雪,你们胆子可真大!”
“我……”梅雪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道:“总之我没藏匿韫仪,而且你也无权搜我的住处,你立刻出去!”
春秀冷笑道:“这么急着赶我出去,还不是做贼心虚,给我滚开!”说着,她用力推了梅雪一把,令后者“呯”的一声撞在柜门上,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
梅雪忍了痛道:“你太过份了,总之这里是我的屋子,不许你胡来!”
“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春秀哪里肯罢休,梅雪越不让她搜,她就越认定韫仪藏在柜子里,一个非要搜,一个非不让搜,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互相推攘了起来。
春秀担心再这样下去,等到江采萍拿了晚膳回来,还没能打开柜子,趁着梅雪一个不察用尽全力将她狠狠往一边推去。
梅雪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再次撞在柜上,紧接着她整个人软软滑倒在地,坐在柜子前面,眼睛大大地盯着春秀。
“让开啊!”春秀见她一直挡在柜子前,令她无法打开柜门,便想要推开她,哪知刚一碰,梅雪就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倒在地上,将春秀吓了一大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定一定神,上前踢了梅雪一脚,嘴里道:“你……你快些起来,别在这里装死吓人!”
对于她的动作,梅雪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也不动,而那双眼睛依旧盯着春秀,令后者心里发毛,该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不等这个念头转完,春秀已是忙不迭地否认,她只是推了梅雪一下罢了,怎么可能会死呢。
可是不论她怎么叫怎么踢,梅雪都没有反应,春秀蹲下身子,颤抖地伸出手指去探梅雪的鼻息,刚一触及,她便立刻缩了回来,整个人都不停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