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韫仪眸中掠过一丝歉疚,道:“韫仪这么做,想必有她的难言之隐。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无谓再提。至于沈墨平那边,你放心吧,我看一眼就回来,不会耽搁太久的。”
“姐姐你啊,就是心肠太好。”这般说话,江采萍道:“等我洗漱之后陪你一道过去。”
韫仪轻笑道:“说我心肠太好,你不也是一样吗?”
江采萍扮了个鬼脸道:“才没有呢,我是怕你不小心冲撞了大公子安排在那附近的人,从而连累我,所以才要寸步不离地盯着你。”
韫仪笑着摇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用心良苦,快去吧。”
在这样的笑语中,江采萍很快就洗漱好了,陪着韫仪一起往前院行去,离得越近,她就看得越清楚,墨平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结着暗红色血痂的伤痕,而且因为一直悬空吊着,被绳子紧紧捆绑的手腕乃至手指,呈现出一种如同死人皮肤一般的青白;就算他能够活下来,这双手恐怕也废了。
在离着沈墨平被吊绑的地方还有十来步时,江采萍突然拉住她道:“姐姐,我们已经离得很近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被人当成同党抓起来就麻烦了。”
韫仪没有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半空中的沈墨平,要不是因为她,墨平不会落到这一步,她不可以眼睁睁看着墨平死,一定……一定要想个法子救墨平。
只是江采萍说过,李建成在这里安排了许多人手,一路过来,她也发现好几处暗藏人影,恐怕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凭她一已之力,要救出沈墨平,根本是不可能之事,到底……她该怎么办?
正自思索之时,身后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江采萍认得这个声音,连忙拉着韫仪转身,紧张地低了头道:“奴婢见过大公子。”
来者正是李建成,他冷冷盯着二人道:“我问你们在做什么?”
江采萍正想着该如何回答之时,旁边的韫仪已是道:“启禀大公子,我们路过此地,看到有人被悬在这里,就驻足看了一会儿。”
李建成脚步微跛地走到韫仪身前,打量了一眼道:“我记得你,你是行刺那日献舞的舞姬,也就是你,将刺客带进了松涛居,让她有机可趁伤害我父亲,对不对?”
韫仪垂目道:“是,但是我确实不知沈韫仪是刺客,否则就算借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带她进松涛居,做出伤害太守之事。”
“是吗?”李建成唇角微勾,带着一抹阴柔的笑容道:“刚才见你一直盯着这个刺客看,我还以为你想救他。”
韫仪心中一紧,这个李建成好大的疑心,她只是多看了几眼,便引起了他的怀疑,当即道:“大公子说笑了,他们二人利用我进松涛居,之后又害得我被押入地牢受刑,几乎连命也丢了,我恨他们尚且不及,又怎会有这样的念头。”<